段慕文一聽,起身相跪說道:“向伯,此恩不知如何相報。”
向伯扶起段慕文:“我這條老命都是你救得,隻是我也隻能幫到你這些了。”
“向伯,你今天沒有去崇雲門送菜嗎?”
“我今天沒有去,我以後也不會在去了。”
“為什麼啊?”段慕文一臉疑問。
“老了,送不動了。”向伯的悲傷漫上眉梢。
段慕文感到這其中一定有些不他知道的事,隻是此刻他無心在去管其他,能進崇雲門才是眼前最為重要的。而他也早知曉自己不會因為吸蛇毒而死。
他又回憶起小時候,那是他十幾歲時,一次偷竊回來不小心被山林間的毒蛇咬到,他強忍疼痛回到家,本以為自己活不成,豈知父親讓他喝了一碗黑水,他感到渾身灼熱,像要燃燒了一般,過了片刻,那咬痕竟然慢慢消退。父親告訴他,那是祖傳下來的秘方,由於祖上一直住於山林間,所以被蛇咬也是常見之事,於是便有了此秘方。父親又給他喝了一碗比剛才那碗略微發紅得水,並且告訴他,此後,在不用懼怕毒蛇,喝過這碗水便對毒蛇的毒液有了抗體。段慕文記得自己曾問過父親這水是用什麼秘方配製而成,父親隻是說你已不會在中此毒,要此秘方又有何用。他便也沒有在追問下去。
段慕文怎麼會為了一個陌生老人而放棄自己的性命,他還背負著給父親報仇的使命,又怎麼會草草了生。隻是利用了向伯,他心裏或多或少是有些許愧疚的。本還想著不知怎樣能取得向伯的信任,真是天助了他。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段慕文起了個大早,告別了向伯以後,他向崇雲門走去。崇雲門小門依然站著兩個帶刀侍衛,隻是並不是先前的那兩個人。
段慕文走上前鞠了一躬說道:“小弟是在應征雜役的,還請兩位通告一下。”
其中一帶刀侍衛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說道:“可有介紹人來?”
段慕文微笑著說:“豈南。”
那帶刀侍衛看了段慕文一眼,並未做聲,也沒有其他動作。
段慕文又鞠了一躬接著說道:“還請通報一下,能否讓小弟進去?”
那帶刀侍衛互相看了一眼說道:“你小子怎這番不懂規矩?”
段慕文一時沒有明白這規矩是什麼意思,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帶刀侍衛。
那帶刀侍衛伸出手來說道:“難道你是讓在下白白給你通報麼?”
話語一出,段慕文便明白過來,立刻從背包中剩的一些銀兩都拿了出來。
“還請兩位笑納。”段慕文分別分給這兩個人。
那帶刀侍衛看了看銀兩,似乎嫌少。
“小弟所有家產就這些,還望二位不要嫌少。”段慕文誠懇說道。
“你就在此等候吧。”說完,那帶刀侍衛依然紋絲未動。
段慕文心想,這崇雲門僅門口侍衛都囂張於此,又更何況上次客棧遇見的那幾人。
這一等,就是一上午。
“敢問二位,小弟還要在此等候多久?”段慕文見兩人沒有通告意思,便問道。
“你就在此等著便是。”那兩位帶刀侍衛看也未看他一眼。
“可小弟已在此等……”
“你何來這麼多問題?”那帶刀侍衛輕瞄了他一眼說道。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在門前停了下來,按常理說,這樣豪華的馬車走的是前門,在這後門停下,顯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