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諦之苦,渡眾生之苦。”
武大叔法訣一出,易水流應聲而倒,再無動靜,西門焦急的問道:“怎麼樣?他沒事吧?”
“我已將他的惡夢擊碎,現在的他隻是在熟睡狀態而已,你大可放心叫醒他。”武大叔停止施法,長舒了一口氣。
“水兄,水兄……”
西門連叫幾聲,終於易水流有了點反應,他痛苦的皺了皺眉頭,而後不久才睜開眼睛,捂著胸前的傷口,迷迷糊糊的看著西門,道:
“渴死本大爺了,還不給我來壇子黃樸酒。”
一看到易水流醒了,西門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道:“謝天謝地,你小子居然沒有死,這種激動人心的時刻真不知該舉什麼例子形容了,簡直就跟我金榜題名了一樣。你放心,等你痊愈了,兄弟我請你去喝上五壇子。”
“不,大爺喝酒要十壇。”易水流還是沒有緩衝過來,心不在焉的說著,心中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是不是少了點什麼,虛驚過度的他手中緊緊抓住琉光劍。
“不管多少壇,讓我們不醉不歸,喝成一條泥鰍。”
畢竟易水流是大難不死,西門薄幸當然是替他開心了,興高采烈說著,
“水兄,這位是武苦生大叔,方才多虧了他將你喚醒。”
“晚輩易水流謝過武前輩。”易水流拱手道。
“小兄弟別客氣,這鬼地方太邪了,我們走吧,先回我家再說,你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武大叔笑道。
“等下,我想起來了!”易水流如夢初醒,道:“和我一起那女的呢?”
“你是說畫姑娘嗎?她不是在你手上嗎?”西門不解的問道。
“不是,我不是說花花,是還有一個女的,是她將我從往生陣裏帶出去的。”易水流著急的說著,心中卻想不起是哪裏不對勁。
“你除了畫姑娘,還有一個女的啊?”西門驚訝的說道,“可我和武大叔找到你時,就隻有你一個人躺在那棺材裏?”
“什麼?我自己躺在棺材裏?”易水流驚訝的說道,“那你們就不奇怪是誰放我進棺材裏麵的嗎?”
西門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到:“的確奇怪,我離開的時候明明記得你是被封在往生陣裏的,可我回來時確實沒有見到別人。”
“我清楚的記得她確實存在過,會不會我們都看不見她,而她一直存在於這前廳裏,躲在暗處偷偷的看著我們。”易水流懷疑的看了看四周,可一切都完好如初,那三口奇棺依舊詭異的躺在原地,隻是右邊那副,也就是易水流躺著的那副,它被武大叔擊飛的棺材蓋在無人知曉的時候複原了,神不知人不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易水流越想越覺得恐怖:我記憶中她清楚的存在過,長發飄飄的,她悄然出現,不怕往生陣,感覺上有些膽怯靦腆,害怕與人說話交流,她會不會是來自冥府的鬼?倩女幽魂,生人勿近?
易水流正沉思間,突然傳來一聲“咳咳”的幹咳聲,驚得眾人一齊望向聲源——正中間的那口棺材!
與此同時,武大叔的白毛獵犬開始變得狂躁不安,躲在大叔身後,不停的吠。
“難道那長發女子躲在了那口棺材裏?”易水流心想,卻聽到武大叔的驚叫聲:
“不好,我們快走。”
話語剛落,不等易水流回應,棺材裏先傳出一句,“諸位,既來之,則安之,睡了一天,渴死薛某人了,正好好久沒喝過新鮮的人血了。”
這個聲音是男的,那就說明了,那不是那長發女子,“薛某人!”,他是這薛府的主人,人肉木偶的製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