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府前廳裏,三口黑色棺材,格外的引人矚目,總感覺棺材上雕刻著的畫像在蠕動。那長發女子攜易水流躲進了右邊的那副。
棺材裏異常的狹窄,長發女子隻得側著身貼著易水流,二人身貼身的躺在一起,肌膚的觸碰,她還能清楚的感受到易水流冰涼的呼吸,這讓她十分的難為情,羞怯的低著頭,不敢亂動。
而易水流此刻依然是瘋瘋癲癲的,心神似乎被那三副刻畫給攝走了,時而癡笑,時而悲傷。
這時,外麵傳來了數聲狗吠,是有人闖進薛府了,卻不知來者何人,長發女子收斂心神,以靜製動,她溫柔的捂住易水流的嘴巴,不讓他繼續出聲,怕驚動了外麵的人。
可闖進來的人竟是西門薄幸,與他一同進來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大叔和一條白毛獵犬。
西門風行雷厲的衝進薛府,到處去找易水流,卻始終不見易水流的蹤影,他是心急如焚,懊悔萬分,在原地蹉跎,怪自己不該丟下易水流一人。
跟隨西門而來的大叔,估計便是西門此去請來的救兵,那大叔自一進薛府後便一改之前的大大咧咧,他一臉嚴肅的吆喝他身旁的白毛獵犬去找人,顯然,這大叔瞧見了薛府裏的一切,也知道情況不容小覷。
那白毛獵犬體型龐大,如牛犢般大小,長的是一聲雪白的絨毛,它迅速飛奔到易水流的血跡處嗅了嗅,又圍繞著薛府的庭院走上一圈,而後回到大叔身邊對著那前廳的門狂吠,直到那大叔會意的點了點頭,它才肯停止。
而此刻,狗吠不止,躲在前廳棺材裏的長發女子是提心吊膽的,害怕來人對易水流不利,可那狗吠聲卻是戛然而止,那女子不明所以,道是外麵的人找不到人,就離開了,正喜出望外之際,卻突然聽到“咯吱”一聲,馬上教她心灰意冷,是有人進來前廳了,聽腳步聲,大約三人!
依靠白毛獵犬的嗅覺,那大叔帶著西門薄幸闖進前廳裏麵,二人一進去第一眼便被那三口奇棺吸引了,麵對奇棺上的刻畫皆是震驚不已,歎謂其為鬼斧神工,深入人心。
西門薄幸正要仔細研究棺材上的刻畫,卻突然聽到大叔說:“不可,這刻畫上有妖力,會奪人心魄。”西門薄幸趕緊遠離那棺材,慌慌張張的,不敢再多看一眼。
此時那白毛獵犬卻變得狂躁不安,它衝到右邊的棺材邊,不停的用頭去抵觸棺材。
那大叔與西門薄幸馬上就明白了,這口棺材裏有古怪!二人小心翼翼的朝棺材走去,卻不敢去想與這棺材有關的事物,生怕被妖法蠱惑到。
距棺材三步距離時,大叔攔住西門,不讓他繼續前進,是怕棺材裏有什麼機關暗箭突然射去。隻見那大叔隔空一掌將棺材蓋打飛,西門稍待片刻便已急不可耐,見到沒有機關被觸發,便急忙靠近棺材查看,果然不出他所料,易水流果然躺在棺材裏,隻是他行徑奇怪,不停的手舞足蹈,偶爾嘻嘻哈哈的,偶爾愁眉苦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易水流怎會獨自的躺在棺材裏,他的身邊除了琉光劍,再無其他,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是了,將他放進棺材的人呢?
西門薄幸一腦子的問號,疑惑的將易水流抱出棺材,他明白此刻一切的疑問,隻有先救醒易水流,才能有答案。
西門小心翼翼的將易水流安坐在地板上,道:“武大叔,你能看出我這位朋友是怎麼了嗎?”
“他隻是失血過多不可能會走火入魔的,我知道了,他一定中了這奇怪的棺材的蠱惑之術,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夢境裏了。我試試用我的‘四諦心經’能不能喚醒他。”武大叔道,他說完便將手輕輕的按在易水流的額頭上,運用法力去幹擾易水流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