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想要的結局(2 / 3)

是的,坍塌的是他對這個女子的戒備與利用心機。這點利潤,對他,算不了什麼,但,它那麼直接而鋒利地影響了他對若薇的認知。這種感覺,就像,原本將她當一塊普通不過的石頭,撿過來,打一完沙小蘇就扔掉,這尚未用來打沙小蘇呢,卻意外發現,她是一塊被灰塵遮掩了光芒的鑽石,就舍不得用來打沙小蘇了,怕隨著沙小蘇的毀滅,這好生生的鑽石一並的,給玉石俱毀了。

那天晚上,他們為這份利潤的去向,爭執了很久,末了,若薇有些惱了,眼裏,有薄薄的晶瑩:請你不要用它們來辱沒我們的感情,也不要讓我看輕自己。

他就愣了,把她狠狠地往懷裏攥,恨不能讓她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伏在她耳邊,喃喃道早些年,你藏到哪裏去了?

聲音有些哽咽。

若薇知他是動了真情,遂幽幽說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這麼說著的時候,眼淚就掉了下來,她不否認,和他好的初衷,對金錢的向往起了很大作用,可,誰不想過上好的生活?一個連下一餐飯都不能保障的人是沒資格看淡名利的。

何況唐龍人品、相貌皆是磊落,待她恩遇有加,她哪有不動心去愛的定力?她的指,在他發根上遊弋:難道我們要永遠見不到光?

他撫摸著她的皮膚不說話,若薇仿佛看穿了他滿心糾結的矛盾,就伏到他身上,一邊沿著胸膛往下吻一邊張了眼睛認真看他:我是愛你的,哪怕你現在一無所有。

唐龍的心,碎碎的,到底,他不夠狠,一動情,心就軟了,軟到自己也不知該怎樣才好了。窗外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像眼睛,望著他們。

期間,沙小蘇打了一個電話,恨聲恨氣地問他在哪,他隨口說在外麵吃飯,若薇水盈盈地望了他,惡作劇似地吻他的下巴,又癢又軟的柔情讓他受不了,沙小蘇在那端沒好氣地羅嗦起來沒完,一副完全知道他在撒謊卻不屑與揭穿的口氣。

他匆匆收了線,正要斥責若薇,要她以後莫要不辨時機地調情,萬一被沙小蘇聽了去,豈不是自找麻煩?

還沒開口,見若薇雖還噙著他的下巴,卻安靜地要命,仔細一看,已滿臉是淚,登時,就心疼得潰不成軍了,內疚湧上來,頓覺那麼理屈詞窮,隻能拍了拍她薄薄的肩,沉默無語。

回家路上,若薇的淚眼在眼前閃啊閃啊的,閃得他心煩意亂。

沙小蘇還沒睡,正看電視,乜斜著進門的他,陰陽怪氣說:又去哪兒鬼混了?

身體狂歡之後的懶散和心煩使他懶得說話,換了鞋,一聲不響地進了臥室,沙小蘇追進來,氣勢洶洶地抱著胳膊站到他麵前:我在問你話呢?

你那也叫問話?是撒潑!

他做好了準備,迎接沙小蘇撒潑大鬧,她卻沒,探過頭來,用力嗅了一下,陰陰說:味道不對。

唐龍心裏一驚,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做出不和她計較的樣子閃到一邊去了。

待沙小蘇走了,他才猛地嗅了一下襯衣,果然,有若隱若現的香在繚繞,心裏說了聲好險。

接下來的日子,若薇沒再提美容院利潤的事,唐龍就想,天下哪有不貪利的人?若薇說給他,或許不過是明知他不會收卻偏要做做樣子的客套而已。

這麼一想,愧疚也就淡了些。

一個月後,若薇發短信要他身份證號,他猶豫了一下,打過電話去問做什麼。

若薇沒答,隻催他快些告訴她,聽得出她身邊有很多人,他不便多問,便把號碼念給了她。

晚上,若薇就把一個存折給了他。

他看著她,問:什麼?

若薇平靜地說:以後,我每個月把美容院的利潤打在這上麵。

他有些不悅了:我說過了不要,你這是何苦?我真的不需要這點錢。

若薇心平氣和地看著他,說:這是我的原則,我隻要我應得那部分,如果你真的不需要,就給父母吧,反正她不知道。

他捏著存折,心頭一熱,喉嚨有點哽哽的疼,收起存折,把她抱在懷裏,很想對她說我愛你,又覺得這時說出來,有點褻瀆,便忍了,埋頭深情吻她,先前的種種計劃,在心裏悄悄消匿。

雖是如此,對沙小蘇的殺心,卻更是重了。每每早晨醒來,看著沙小蘇仍在沉睡,他多麼希望,她已睡死過去,再也不會醒來,如果沙小蘇隻是潑一點,最多也就是讓他討厭而已,可恨的是她以翻騰他曾經的窮困潦倒為樂,無論他把事業做得多成功,沙小蘇眼裏的鄙薄,都會讓他覺得自己不過是條錦衣玉食的狗而已。

若薇就不同了,對他的仰視,那麼自然,仿佛,他就是她的國王就是她的主宰,讓他,情不自禁地就想去寵她嗬護她,愈是嗬護她愈能感覺到自己的偉岸。

沒有了沙小蘇,他就可以把若薇娶回家來,再也不必擔心因為自己不能娶而使她有流落進其他男人懷抱的危險。

5

一天,唐龍回家,沙小蘇仰著臉迎了上來:怎麼樣?

唐龍強忍不耐說:什麼怎麼樣?

城南新開了一家美容院,非常不錯,是老板親自給我做的。沙小蘇得意洋洋地說:我辦了貴賓卡,那老板特善解人意。

唐龍的心猛然一沉,麵上卻不動聲色道:為了拉回頭客,所有美容院的老板都善解人意。

沙小蘇用鼻子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傻啊,是李太太約我去的,她已在那裏做了三個月了,據說那店老板原來是商務會所的一小服務生,估計是做服務生時傍上了一個有錢的主,開了這麼家美容院,她倒滿有頭腦的,美容院一開業,她就給在會所認識的所有會員都發了張免費試美容的卡,客源問題一下子解決了,生意好得不得了。說完,又叵測地睥睨了他一眼:她給商務會所的所有貴賓級會員都發了免費美容卡,怎麼,沒給你?

唐龍心裏亂亂的,嘴裏胡亂應付道:沒給我。

是給了你,你轉手給了哪個相好的了吧?沙小蘇有些淫邪地乜斜著他。

唐龍心下一惱,本來,一進門,見她有些發嗲地問他自己是不是好看了,他還為自己的陰險而內疚呢,沙小蘇再惡,畢竟也是夫妻多年,又給他生了個人見人愛的兒子,說白了,她最大的缺點是窮怕了,對錢有股子病態的貪戀,並沒什麼大奸大惡。可,這一問就將他的內疚掃得蕩然無存,遂一甩手:我一個大男人,要美容卡做什麼?

哼,這足以說明你心裏沒有我,為什麼李先生就知道把卡拿回家給太太?沙小蘇的聲線提了上去,像尖利的碎玻璃。

唐龍懶得和她分辨,抽身就走,沙小蘇不依不饒,冷冷斜著他道:莫非,那小妖精傍上了你?你們做賊心虛?

唐龍心頭一震,知道這時若收聲斂息反倒會引起沙小蘇懷疑,遂鐵了心,轉頭,直直盯了她的臉,一字一頓說:不可理喻!

說完,就咚地摔上了門。

沙小蘇好像獲了勝利,打著呼哨去玩遊戲去了。唐龍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順手打開電視,呆呆地看著屏幕,至於播出了什麼內容,卻弄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滿腦子都是若薇溫婉的笑魘,在離開她不到一個小時後,他開始想她,想到心碎、想到憂傷、想到處心積慮。

6

次日,唐龍把若薇約到郊區的家裏,急急問:你用什麼手段讓李太太把她帶到美容院去的?

若薇鎮靜地笑了笑:嗬,很簡單哦,李太太和我談到過你,我知道她認識沙小蘇,就說我這邊還有幾張免費卡,她可以拿去送人情,也算是替我拉客戶,一舉兩得,她當然願意做了。

唐龍歎口氣說:你何苦呢?

若薇壞壞地笑了一下,說:我想看看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唐龍說:總之,在她麵前,你小心行事。

若薇說知道了,然後圈了他的脖子,過來討吻,說:或許,總有那麼一天,我們可以手拉著手逛街,一起在飯店大堂裏堂堂皇皇地吃飯。

唐龍邊說會的。

若薇定定地看他,突然,推開他,冷丁坐起來,說:我巴不得她死。

唐龍一下子就呆住了,想起了他的計劃,天呐,他已主動將陰險計劃擱淺了,可,若薇似乎是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那個計劃的中心。

他怔怔地看了她一會,說:若薇,別犯傻。

若薇執拗地推開他,扔給他一個後背,嚶嚶哭了。

唐龍難受得不得了。

那天,他們沒有做愛,若薇一味地哭,唐龍抽了很多煙,是的,他也巴不得沙小蘇死,可現在,他不願讓沙小蘇死在若薇的手裏了。

他曾經設計過,讓若薇愛上他,然後,他給若薇開一片美容院,再然後,讓沙小蘇成為美容院的會員,接下來,他會誘導若薇搞到一種任何醫學手段都檢測不出來的重金屬毒品,再用婚姻誘惑得若薇終於挺而走險,把毒品攙進沙小蘇存在美容院的美容品裏,通過一次次的做美容讓她慢性中毒,屆時,即使警察有所懷疑,也與他無有幹係,最多也就是他與美容院老板關係曖昧,美容院老板為獨占這份愛情而對情敵痛下殺手而已,他唐龍,最多是背負生活不檢點的道德非議而已,在法律上,他是清白的……

可是,這些都是他視若薇為陌生人,沒有一點感情色彩時的設想。

現在,不同了,他寧肯像忍受一隻蒼蠅一樣忍受著沙小蘇的存在也不能讓若薇去冒險,因為,他愛她,亦在情濃時呢喃了數遍。

走前,唐龍抱了抱她,說:寶貝,容我想想辦法。

其實,他心裏,沒底。他既不夠陰狠又舍不得分大半家產給沙小蘇,而且還夠貪婪,想擁有若薇的愛。

當他一個人靜下心來時,就會想若薇的出現,到底是上帝給他的獎賞還是懲罰呢?上帝總是用品貌皆優的女子獎勵他所厚遇的男人,至於沙小蘇,上帝對他的懲罰。

7

沙小蘇每周去做一次皮膚護理,即使不是若薇親自做,她也會出來陪她說說話,漸漸的,沙小蘇竟將若薇做了無話不講的密友,講她在寄宿學校讀書的兒子,當然也會講到唐龍。

若薇總是麵帶淡定的微笑,聽她講她曾經是多麼的慧眼識珠地從販夫走卒中將唐龍這顆鑽石淘了出來,又講他的家人是多麼的貪婪,每次打電話來必是哭窮要錢,又講他曾是多麼混蛋地背叛了她,末了,沙小蘇帶著勝利者的微笑拍拍她的手:總之,男人沒個好東西,我知道他巴不得我快點死,哈哈,我不會讓他遂願的,我還等著給他守節呢。

若薇的心裏,冷得一抽一抽的,喃喃說:做夫妻做到這份上,還有什麼意思……

沙小蘇就笑:小妹妹,你這就不懂了吧?從本性上講,老婆就上男人的敵人,因為男人天性花心,老婆是花心的最大障礙,隻有撈不到手的女人才是他們的玫瑰花,而所有的玫瑰花一旦被娶回家就變成了狗尾巴草,等結了婚你就知道,既然嫁給誰你都會變成婚姻裏的狗尾巴草,那麼我們一定要做一個能給我們富足生活的男人的狗尾巴草,不然,豈不更是冤枉?

沙小蘇羅羅嗦嗦地又說了很多,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就睡著了。

若薇坐在那裏,愣了半天。

沙小蘇醒過來時,天已經黑透了,她望了望窗外黑魅魅的街,用力嗅了嗅充滿了香豔美容品味道的空氣,起身去向若薇告辭,若薇順手拿了一款黑海美容泥給她:今天新進的,拿回家試試。

沙小蘇衝著燈光看了看,笑道:這裏的味道真好聞,總覺得有絲絲熟悉在裏麵。

若薇笑: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有時,你明明麵對了是未曾謀麵的陌生人,可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沙小蘇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拿出手機,眼含了笑,撥了一個號碼,片刻,便暖暖地道:老公,來接我吧。

若薇的心一沉,臉上端了不動聲色的暖笑,仿佛,無限眼羨。是的,她羨慕沙小蘇,這是真的,至少她有在人前打電話給唐龍的權利,而她,連一起吃頓飯都要賊眉賊眼看看周圍有無熟悉的眼睛,再快速鑽進隱蔽的單間。

心裏的恨,就更是生了刃。

唐龍不知說了句什麼,沙小蘇睥睨著若薇,嬌笑著說了聲討厭,我就要你來接麼。收了線,把手機收起來,對若薇擺了擺手:你忙你的,他一會來接我。言畢,又補充道:這就是夫妻,你罵他恨他,但在你最需要一個人時,第一個想起的,永遠是他。

正好,有位美容師過來找若薇,她忙借機抽身了,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

等她處理完事情,再去看時,沙小蘇已不見了,她悵悵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街,撥了唐龍的手機,半天,竟沒人接,知道他必是來接了沙小蘇,正在路上,不方便接聽。突兀地,她就落了淚。

8

唐龍本不想去接沙小蘇來著,一想,若不去,沙小蘇定會在美容院裏不屈不撓地打他手機,在電話裏撒潑大罵的事,她不是沒做過,他不想讓若薇看見自己在沙小蘇嘴裏竟是這樣不堪。

接了沙小蘇,一路無語,回家後,見她拿出了美容泥,心下一緊,猛地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陰謀,很是擔心,若薇會不會和他曾經的設想不謀而合?在美容品裏攙進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便拿過來,說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胡亂用。

沙小蘇斜了他一眼:呀,突然知道關心我了。

唐龍覺得無趣,就悶頭悶腦地看電視,因著心裏煩躁,就不停地換頻道,沙小蘇惱了,劈手奪過遙控器:幹嘛換來換去的?我要看電視劇。

唐龍噌地站起來,去書房玩遊戲,輸得一塌糊塗。索性關了電腦,抽了一會子悶煙,想著自己曾有的殺念,再一想若薇輕描淡寫似地說我巴不得她死,心就像掉進了冰窟窿,忽然那麼怕,若薇真的應了他的設想,對沙小蘇悄悄下了殺手。

他不怕沙小蘇死,但,他怕若薇會出事。一定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若薇玩火自焚。

所以,第二天,他便給沙小蘇辦了另一家美容院的年卡,是夜,拿給她說道:你換家美容院吧,據說,這家做得非常專業。

沙小蘇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說:哦,是麼?拿起來看了看,又推回去:你退了吧,我習慣了若薇的美容院,再說,我很喜歡這個女人,她身上有種讓人著迷的氣息。

唐龍又氣又急,又不好明說,隻是把美容卡塞進沙小蘇包裏:你什麼時候能聽我的一次?

沙小蘇陰陰地笑:你這麼關心我,要我換美容院,莫不是其中有甚隱情?

見她笑得叵測曖昧,唐龍連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氣急敗壞地嚷:莫名其妙,你總嫌我不知關心你,不知送你禮物,我真送你,你又這樣,不可理喻!

沙小蘇嘻嘻一笑:你的好意我領了,這樣吧,兩張卡,我都留著,想去哪家就去哪家,謝謝你了。

唐龍籲了口氣,過了一會,又說:美容品最好不要寄放在美容院,據說,有些服務生會偷用顧客的美容品給自己做美容。

沙小蘇瞅著他,哏哏樂得不成: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小氣了?這點小損失我還擔當得起,我懶得拿來拿去的。

唐龍心急如焚,生怕若薇真的在美容品上動了手腳,又不好明說,隻好豁上去了,隔天,去了美容院,見他大搖大擺進來,驚得若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唐龍卻像不曾認識她一樣,朗聲道:請問是若薇小姐麼?我是唐太太的先生,她在麼?

若薇瞪著眼,搖了搖頭。

唐龍訕笑一下:嗬,我路過,想若是她在,我順便接她回家。

若薇眼裏,已泅滿了晶瑩的淚,索性轉身走了,不理他,唐龍追了兩步,說:若薇小姐,我太太寄放在這裏的美容用品我能看一下麼,我一位朋友的太太見她最近氣色紅潤,想知道她用了哪種皮膚護理膏。

若薇尖著嗓子招呼一個服務生,劈手指了唐龍說:帶唐先生去看看唐太太的美容用品。

當沙小蘇見唐龍拎著大大小小的盒子回家時,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你從哪裏搞的?

唐龍笑了一下:我去美容院拿的。

沙小蘇道:你神經病哦?!!

唐龍卻暖暖一笑:這幾天,我一直在反思自己,覺得以前確實虧對了你,對你溫暖不夠,總想為你做點什麼彌補一下,嗬嗬,琢磨了一下午,決定去把你的美容品拿回來,晚上,親自給你做一次護理。

沙小蘇叫著天呐天呐就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擁抱:你也學會和老婆玩情調了。

沙小蘇不會知道,其實,這隻是唐龍的一個伎倆,他所做這一切,隻是為了不動聲色不惹人懷疑地把美容品拿出去化驗一下,看看若薇有沒有暗地裏在美容品上動了致命的手腳。

結果,很讓他放心。

9

第二天,沙小蘇就跑到美容院,讓若薇分享她昨夜的幸福,她滿麵春風地說:昨天晚上呀……

若薇笑著看她的嘴快速地一張一合,心冷如冰。

顯然,昨夜的幸福頑固地殘留在了沙小蘇心裏,她興奮說:最近,他對我好得不得了,又是送美容卡又是親自給我做美容,哈哈,今天早晨,竟然還像叮囑小孩子一樣叮囑我,不要隨便在外麵吃喝東西,現在外麵壞人太多了。

若薇柔柔說:你真幸福。

她突然就明白了唐龍昨天的唐突舉止,竟然,他懷疑自己會暗地裏對沙小蘇下黑手。

她在心裏冷笑了一下,狠狠地嘲笑了自己的幼稚,這些時日,她是多麼的慶幸自己遭遇了真愛,不似其他女子,多情總被無情傷,到頭來落個身心俱損。卻原來,自己與她們,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