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錦妤,你永遠不會知道(1 / 3)

�J���7文:連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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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妤終於和愛情遭遇,拽我去見,女人對幸福的炫耀,總是迫不及待。一路上,她把車子開得東搖西晃,由此可見對這份愛的中意。然後的場景,出乎我的意料,目睹著錦妤瞠目結舌的嘴臉,我知,這一幕,亦超出了她的料想,偌大的西餐廳被玫瑰裝點得絢爛而溫暖,除了我們三個,別無他人。

這是個處心積慮的驚喜,我是一片意外出現的破壞性花絮,當錦妤在飯後甜點裏咬出那枚象征了承諾的戒指時,我忽然流了淚,擁抱著錦妤,說:親愛的祝福你。

錦妤環在我背上的臂,很是敷衍,我知道,她有些後悔莽撞地帶了我來,這個夜晚,原本是隻應有兩人的。踏進餐廳的刹那,我就該識趣告辭,可是,我為什麼沒呢?因為,我看到了他的目光,像飛飛停停的蝴蝶掠過了我的心。

事隔一年,我無比肯定,那個奢華浪漫的夜晚,隻有一個人擁抱了幸福,是錦妤。

在曾之城眼裏,我看到了相遇恨晚。

所有的幸福都不能成為永恒,感情是一種流質的東西,沒人知道,在下一秒它會流往哪裏,便隻好動用婚姻,築成堤壩。

之後,錦妤無名指上的戒子,便會無端地刺疼我,我會一邊抽煙一邊乜斜了它冷而硬的光輝說:見我時,別戴戒指,我看著堵心。

錦妤會智商很是低下地吃吃狂笑:眼饞了吧?嫉妒了吧?等你有了男友,我一定會知他,搞一個更有創意更浪漫的求婚儀式。

她不知,我的瘋言是多麼的情真意切。

後來,我與曾之城吃過兩次飯,滑過一次草,當然,都是錦妤策劃的,這個目光又冷又深的男子不嗜酒,吃很少東西,靠在椅背上,用深沉而含了暖意的目光籠罩了我和錦妤胡言亂語,每次,他們送我回家後,我都會站在陽台上呆呆地望著他們傍臂而去的背影在灑滿月光的街上漸行漸遠而失神、而悔恨不已,恨不能將剛才在飯桌上瘋張得有些失態的安美姬揪將過來,暴打一頓。

絕望會讓女人呈現不同的姿態,或沉默,或傻笑,沒心沒肺地胡言亂語是我的絕望,因為我找不到一絲縫隙可以逃生,因為我迷上了曾之城,他卻是我密友的未婚夫。

在他麵前,我隻能,努力地用搞怪傻笑包藏起內心情鍾。

想必,他也是知的吧,不然,他的目光,怎會如飛飛停停的蝴蝶,不敢在我眼眸上停留。不是所有愛情的發生都需要過程或故事,隻要,一個眼神一種感覺,就成了無路可退。

他躲避著,假裝沒有讀透我的心,可是,他失敗了,他受到了誘惑,所以,有了後來的那次滑草,去了才知,多了一男子,是他的同僚,麵目端良,笑容款款。

曾之城和錦妤總是滑著滑著就遠了,試圖用孤單將我逼向那男子的懷抱,我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湛藍湛藍的天,風從他們滑過的地方走過,攜裹著破碎草葉的青甘氣息與歡聲笑語。

滑板仿佛是從我身體裏滑過,一次又一次,將我的心摩擦得生生地疼,像褪了一層皮,傷到了肌理,我沒哭,隻是,迎了那男子期許的目光說:你能教我滑草麼?

他釋然地就笑了。

我張揚的笑聲,在草場上呼哨而過,我的運動技能那麼差,總是一次次摔到在這個陌生男人的懷裏,風掠過了麵龐,我用餘光捕捉曾之城的表情。

他摔倒了幾次,有時,久久地坐在草地上不肯起來,淺淺的茫然,蔓延在臉上。

我的笑,便更是清脆,後來,我們滑到了草場的一角,並排躺在草地上,咬著草葉,說沒有邊際的話,他不知道自己已被我當成了利器,去刺探曾之城的心。

後來,錦妤氣喘籲籲地滑過來,說曾之城有些胃疼,他們要先走了。

我坐起來,克製著內心的狂喜:怎麼會胃疼?

男子則端出一臉被玉成的感激說:要我幫忙送他去醫院麼?

錦妤用善意的揣測看看我們:不要不要。又一語雙關道:替我照顧好美姬哦。

望著錦妤的背影,我笑了,每次見他時我都會胃疼,他和錦妤愈是親昵我的胃疼就愈會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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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我還是讓曾之城失望了,離開滑草場後,男子曾數次電話相約,而我,總是很忙很忙,久了,他便讀懂了我的搪塞,識趣收手。

對此,錦妤很是失望,她說美姬,我結婚了,誰陪你玩?你需要一場戀愛?

我懶懶地看著她,內心無限悲愴。

她繼續絮叨曾之城的那同僚是多麼的優秀,曾之城多麼想撮合我與他等等,我怔怔地看著她幹淨的眼神,一點點地鄙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