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定不是你的。”忍足朝跡部溫柔的笑笑。“小景雖然總是很凶,但卻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忍足,你剛剛說什麼?”跡部瞥了忍足一眼,“本大爺……很凶嗎!?”
“啊啊……不是,不是……”忍足汗笑著掏出手帕擦汗。
“不過,這次連續發生事件,你倒是剛好派上了用場。”跡部把視線又調回激動的不二臉上。“幹脆和真田那家夥交涉一下,去警局做法醫吧!”
“我才不要,那裏又沒有漂亮的護士小姐!”忍足半真半假的說。“而且,弄得全身屍臭,小景你肯定不會再理我了啦!”
“當然!”跡部哼了一聲,雙手插在褲袋裏,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今天是你值日吧?本大爺可是還等著吃你的關西料理呢!”
“嗬嗬,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忍足朝跡部扮了個鬼臉,然後跑到樓下廚房準備去了。
跡部轉回身,看著忍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裏,輕輕的皺起了眉。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度假啊……”回到房間裏,真田長出了一口氣。
“你真的認為是菊丸做的嗎?”幸村站在真田身邊輕輕的揉著他的頸子。
“說實話,我雖然也不大相信這點,但目前看來所有的證據都對他不利。大石是在他隔壁墜樓的,桃城是在和他喝酒時發病的,越前更是死在他的身邊。……這樣足夠把他送上被告席了,而且檢控方很容易就能順利的取得有罪判決,幾乎沒有任何逆轉的機會。”
“這樣啊……難怪手塚的表情那麼詭異。”
“接連三起這樣惡劣的死亡事件,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了……精市……”真田把頭埋在幸村肩窩裏,嗅著幸村身上淡淡的鬆香味,沮喪的說。
幸村微微沉吟了片刻:“也許,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或者說……什麼都做不了。
後麵這半句話,幸村沒有說出口。
“說起來明天是手塚的生日啊!”忍足把自己特製的關西煎餅端上桌的時候突然想到。
手塚點點頭。“嗯。”
在剛發生過第三起案件,不二又和手塚剛剛吵了一架這種時候,隻怕大家更加沒有心情辦生日宴會,跡部挑挑眉,低著頭品嚐麵前忍足做的美味煎餅。
“嗯,明天是我的值日呢!手塚有什麼想吃的嗎?”乾盯著盤子裏的煎餅。“忍足的手藝很好,嗯,要更新一下你的數據才行呢!”
“多謝誇獎了。”
“嗯,我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吃的。”手塚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點。“普通的日式料理就可以了。”
“記得手塚似乎是喜歡鰻魚茶……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原料可以做……”乾的眼鏡閃過一道反光。“也許可以做點飲料來試試……”
“喂,學長,還是不要了吧……”海堂極其無力的反駁著。
“唔,鰻魚茶飲料麼?”不二突然開口,“我想試試。”
手塚看看不二,不二立刻朝手塚笑了笑。
是平時那種不二很習慣的笑臉。
手塚輕輕皺了皺眉,然後恢複了之前柔和的表情聽大家討論關於自己的生日,甚至還有幾次翹了翹嘴角。
一時間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為手塚的生日計劃著,似乎反而忘記了吃飯的事情。
忍足的手藝很好,乾之前雖然這樣說著,但並沒有開動。和乾一樣,除了跡部,幾乎所有人都隻是盯著盤子在看著。
“呃……”忍足環視了餐桌四周的眾人一遍。“不合大家的胃口嗎?”
“我想,是在擔心飯菜裏麵會不會有毒之類的事吧?”跡部冷冷的開口。雖然連眼皮也沒抬一下,但跡部的眼力依舊,他顯然說中了關鍵。因為所有人聽到了跡部的話以後,臉上都露出了相當詭異的表情。
——在連續的案件之後,這裏再也不是舊時好友相聚的網球勝地了。
“……”一陣短暫的沉默以後,眾人終於開始吃飯。
忍足輕輕歎了口氣,也開始對付麵前稍微已經有點涼了的煎餅。
菊丸是第一個“吃完”的人,雖然他自己嘴裏說著“我吃好了”這樣的話,但實際上他盤子裏的煎餅還剩下三分之二的樣子,可以說完全沒吃多少。他站起身來,朝餐廳門口走去,卻下意識的察覺所有的人都在盯著自己的背影。他不自在的聳聳肩,加快腳步走出了餐廳。
第二個離開餐廳的人是手塚,他幹淨利落的吃光了麵前的食物,極其穩重的站起身,對忍足表示了感謝,然後將自己坐過的椅子放回原位,不緊不慢的離開了餐廳。
不二急匆匆的塞了幾口,也站起身,朝所有人笑了笑,快步跑了出去。本已經吃完的乾則是一直等海堂吃完最後一口以後,這才站起身,和他一起離開。
幸村無奈的搖搖頭,“我沒什麼胃口了,抱歉,忍足。”
“啊,不,沒關係!”忍足朝幸村笑了笑。
真田看看忍足,“忍足,越前的屍體,回頭你再檢驗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死亡的詳細原因。”
“我知道了。”
連真田和幸村也離開以後,留下值日的忍足就開始收拾餐桌。還有雖然坐在原處沒有離開,但顯然並不是打算留下來幫忙的跡部。
“哼……”跡部的表情顯得非常陰沉。
“小景……”忍足低聲喚著。
也許是因為這次沒有其他人在場,這次跡部沒有反駁忍足的稱呼。而且他的表情還稍稍緩和了一點。“喂,忍足。”
“嗯?”
“本大爺……”
“唔,小景想說什麼?”
“不,沒什麼。”跡部抬頭盯著忍足看了一會兒。“倒是你,沒什麼要對本大爺說的嗎?”
“唔……小景,我喜歡你。”忍足壞壞的笑了。“我很久沒對小景說過這樣的話了……”他走到跡部身邊,輕輕的擁著跡部,“小景身上還是那麼好聞……玫瑰的香味吧……”
“嗯……“跡部緊緊的皺起了眉,然後突然伸出手,緊緊環住了忍足的腰。
“沒關係的……不用擔心……”忍足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
不二在起居室前的走廊上趕上了手塚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