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所有故事繼續進行的前期,我回到了闊別半年之久的故鄉。至於其他人的去向,他們都在做著自己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情。
悶熱的天氣,知了在樹枝上無力的鳴叫,平日裏嘰嘰喳喳的小鳥也乖乖的躲在水池邊小憩,火熱的地麵雖沒有駱駝祥子裏那樣火熱的場麵,但仔細一看,連螞蟻也感覺到炎熱,頭頂著一片樹葉在覓食。牆壁的岩縫裏透著一股熱氣,偶爾會有的微風,也夾雜著熱的氣息。
坐在屋旁巷子裏乘涼的幾位農民,談著村子裏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誰家的老人高壽多少,卻依然身體硬朗,而別家的老人卻一直躺在病床上。小孩子上學的問題,一直是不離口的話題,學習成績和考試分數在人們的心中地位並不是很高,他們更看重孩子在平時家裏的表現和最終能否被選中競考。也有的說著出門打工的年輕人們,在外麵多麼的不辛苦,多麼的想念他們。說到兒女的時候,年齡稍大一點的還會偷偷的抹眼淚。
巷子裏,兩邊都是房屋,從早上到晚上,都沒有陽光的光顧,所以比較寬敞的巷子裏始終是斷不掉人的,尤其是在這樣的熱天裏。
這樣的熱天持續的時間太長了,導致田地裏的土地張著大大的嘴,莊稼在裂縫簷生長著,隨時都會有生命的危險。老農們這天又堆積在一起,商討著一些持久不換的話題。
“哎,這天熱的實在是太難受了,不光人受不了,你看那狗嘴,一直伸著舌頭!”忍受不住家裏的悶熱,剛才家裏出來透氣的老農,指著在屋角爬著吐著紅紅舌頭的大黑狗,抱怨著炎熱的老天
“那怎麼辦呢?夏天不熱啥時候熱呢?”早早地就來到巷子裏乘涼,把鞋脫掉墊在屁股下,手裏還扇著手帕的老太太,笑著附和道
老農也把自己的鞋脫下來墊在屁股下,找了一個靠近牆體的位置坐下。老農旁邊是自己年事已高,雙目看不清楚事物的母親,母親旁邊是自己的老婆子,夫妻倆圍著母親坐著,有點像是照相的感覺。
至於剛才說話的老太太,是屋後的一個留守太太,在家領著唯一的孫女,看著幾間不大的祖房。老太太的旁邊蹲著一個中年人,他是老農剛從外地打工回來辦理事情的兒子。
“哎,聽說別莊都熱死人了!這毒辣的太陽真是折壽人命啊!”老農一邊盤坐好自己的雙腿,一邊拿下掛在肩頭的濕毛巾,往臉上擦了擦
“咦,這樣的天氣,上了年紀的人哪能受得住!你聽說的是西邊莊熱死的一個大中午下地割草的老頭子,我可聽說我媽那莊也熱死一個上街買東西的老媽子。哎,咱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可得照顧好自己,不能再給子女添麻煩了!”老太太的肩頭也掛著一個毛巾,這時拿下來擦了擦靠在自己後麵的孫女的臉,臉色沉重的說
“咱家裏就是熱,還好是在農村,要是在城裏,不知道咋辦來!”老農的兒子也蹲不住,感覺到熱汗不斷,就脫掉了上衣,站起身來,拿衣服當扇子,靠在了牆上
“你在外邊不也熱嘛?比家裏好不到哪去吧!”老太太望向老農的兒子,拿著直勾勾的眼神瞟了一眼遠處往這邊巷子裏來的帶了頂帽子的人,認出他是前麵的村支書
“在外邊好點,前幾天不是刮台風嘛?氣溫降了不少。再說,在外麵打工,白天又不出來,晚上有空調。咱家裏這條件,哪能跟大城市比!”老農的兒子此時臉上的汗蒸發了不少,但是手上還是一直扇著,同時也看到了從遠處來的村支書,準備掏出煙來,迎了上去
村支書從陽光裏進入到房子遮擋出的一片陰影時,把帽子拿了下來,滿臉笑容的快步走了過來。老農的兒子把衣服往自己的肩頭一搭,一手拿煙盒,一手抽煙
“這不是出門在外的大老板嗎?怎麼,賺了大錢回來請客啊!”村支書把帽子掖在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小籃子裏,就去接遞上來的煙,在手快接住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哦,最近肺裏有點不舒服,醫生說不能抽煙!”,又擋了回去
“那醫生的話能聽嗎?得聽自己的聲音,這是好煙,幾十塊一包呢!”老農兒子遞出去的煙被擋了回來,便又繞過村支書的手,直接送到嘴上,急忙又從口袋了摸打火機
村支書沒有手再去阻擋被送到嘴邊的煙,隻好張開嘴含住,但隨即又拿出來看了一下煙的牌子,用鼻子聞了聞,“好煙,香,這回沾了大老板的福澤了!”,並沒有點上
“老王,過來坐,這邊涼快,你那帽子都快掉了!”老太太又給孫女擦了一把汗,喊著村支書的老字號‘老王’,哈哈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