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兼職怎麼了,能養活自己的方式多著呢,為什麼非要幹規矩的工作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懶散自由習慣了,一時間很難定性下來了……你真煩人,這麼好的興致被你給攪合了!”
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職業規劃,這是大學時光裏唯一的遺憾了。我很清楚,身邊的那些同學,都充滿了鬥誌和雄心,緊鑼密鼓的考證或是做各種試驗,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以便畢了業以後有個好的出路。
可是於我而言,那些似乎都太不切實際了,我自己沒有清楚的想法,就盲目去做一些事情,豈不是事倍功半,搞不好還是南轅北轍呢。曾經和僕定下的自由和出類拔萃,本來就不是建立在功名之上,更不會和利益有什麼關係,純屬一種思想上的念想。
“我看著這張地圖,突然引發一種思考,不如你以後做地產商吧,銷售、策劃、土木或是工程設計都好。”
“要做你自己做去,我可沒太多的心思。”
“我說,你就別惦記你那點小說、散文什麼的了,很難出頭的。你說你這幾個月投了多少稿子,在網上寫了多少字,發了多少評論,一點實際價值都沒有,還樂此不疲。你要是真的畢業了,家裏給的錢就不能要了,會被人家瞧不起的。”
“寫作是我的業餘愛好,你怎麼可以拿金錢利益來衡量呢,如果我是為了賺錢,大可以寫那些網上世俗的東西,穩穩地賺一筆,何必這麼傷今懷古地秀才氣。你太傷我了,我寫是為了自己看的,又不是為了取悅別人……”
“那你就不要發表啊,讓自己知道不就得了。遇到別人不理解你的小挫折時,還會傻不拉幾地鬱悶半天,你說你這是何苦……你辦一家網站也不錯,隻屬於你自己的空間,有限製性地對外開放,隻能閱讀不能評論。”
“不要討論這麼不著邊際地東西好不好,我要是有本事開網站,還會陪著你在西湖邊上瞎溜達嗎?”
“我發現這個想法不錯啊,又有錢賺,又能結交好友,說不定就會出現第二個黎明僕或是越勵陽呢!”
“我希望出現第二個你,這樣你就不用每天盯著我出餿主意了。”
她沉默了一會,繼續看著手裏的地圖。我不覺得哪裏說錯了話,傷到了她,認為她是在思考。結果證明,她確實在思考。
“我在跟你說真的,你要考慮一下了,還有,我不認為你會在學校裏再待三年,為那點沒有價值的學分和少的可憐的獎學金名額。”
“以後再說吧,現在還沒有考慮。”
“這事交給我吧,我給你搭建平台。”
“切,就你,隨便吧!”聽到她說了一句很有擔當的話,真是有些不容易,而且還是那麼地認真。
西湖的遊客不多,沒有出現擁擠的場麵。我們倆一邊走著,一邊時不時的誇著哪裏的景色不錯,用相機拍下來以外,也覺得挺無聊的,完全沒有往日的那種自由感覺。
以前無意中聽到她提到了西湖,似乎她與西湖有段不清不楚的過去,在我看到水麵上遊蕩著一對鴛鴦的時候,想問她的念頭便萌生了。
“我問你啊,你覺得愛情是什麼?”為了不讓她察覺我是故意在問她,我用相機拍下那對鴛鴦的時候,‘順便’問到。
“愛情?你不應該問我什麼是愛嗎?何必要加個情字呢?問世間情為何物,困擾了多少人,你竟然問起我來了,那我隻能回答你三個字:不知道。”那時的楊柳已經長得很長了,她使勁拽下一根柳條,編織成一頂簡易的帽子,戴在頭上,也毫不在意地回答我。
我沒有覺得她是在敷衍我,更不會有逃避的說法。她和我一樣,對於文字特別的挑剔,可是自己又很難造出很美的文字或是有內涵的文字,隻能借助別人的思想,發揮自己的想象,我們把這種狀況概括為“寄生蟲”。
“好吧,那當我沒說,不然你又會拿我當做典型的例子尋開心,我何苦自找沒趣。”
“怎麼,你生氣了,真是小氣鬼。我隻是覺得你竟然會問我這樣的問題,著實無法理解。其實愛對於我而言,就像這一對鴛鴦,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總有水紋在牽著它們,這就是愛,不離不棄地陪伴。”
她既然開了口,我自然是不會放過難得機會,哪怕是會得罪她。
“你說的好像深有體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