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你們到這吧,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有時間多來幾次。”戴書記和才女把我們送到車站門口,在夕陽下,可以看清楚戴書記那張微笑的臉上透著的全是不舍
“行吧,你們回去的路上也要注意安全。有時間也去我那裏發展發展”越勵陽和戴書記重重的握了一次手
“嗬嗬,一定一定,人傑地靈之地,我定是要去的,不過,我最希望有朝一日,我們能夠連成一片,那樣就不用太費勁了。”戴書記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天會到來的,放心。”
“那我們就先走了,你配美女進去吧,外麵風大”戴書記看了看我,對越勵陽說,“一定要好好發展,看的出來,她是後才之將!”
“你們先走……”越勵陽推著戴書記趕緊走,我想他是忍受不了離別的人
“保重!”
戴書記和才女消失在車流之中的時候,我們依舊屹立在夕陽中。我轉身向車站裏麵,走在了前麵
“你還好吧?”在走道裏我問他
“很好,放心。”過了安檢,提著包裹,走向候車室,我們隨便找了位子坐著
“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別憋著!”我把包放在座位上,周圍是滿滿的旅客
“真沒什麼事。又不是第一次經曆分離,都成習慣了!”他的語氣很是沉重
“說點開心的事吧,看你挺悶的。你看那對情侶,背著包在看些什麼?”我盡量轉移他的思緒,指著對麵一對穿著旅遊服的情侶,小聲對他說
“他們是背包客,應該在欣賞一起背包旅行的照片吧!”越勵陽整理好,也坐了下來
“曾幾何時,我也期望自己能成為背包客……嗬嗬,想想,那還是一年前的想法,如今,都成了這般模樣,造化弄人啊!”他微微躺在座位的靠背是上
“現在也可以啊,成為背包客,多率性,說走就走的隨性。現在成為也不晚。”我拿出背包裏的零食自己嚼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沒有機會了。”
“別這麼歎氣,本來就是給你舒緩心情的,沒想到,你總是往溝裏走。”尤其對他的批評,不如是我自己對他思想的轉移力度不夠
“你不是一直要問我在南京發生了什麼嗎?”他淡淡的說
我停止了繼續吃東西,看了他一眼,說,“是的”
對他的感覺,一直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但他似乎很享受那份多愁善感,應該是他把握的很好,不至於傷到自己。
他對我說,他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的整個大一,全部用來了讀書和社會實踐,每天都會讀書,每周都會走出校園,到社會上走一走。
很多時候,他會對自己聽到或是看到的寫一些心得。
“相比與人當麵的交談,我更喜歡當麵傾聽。我傾聽過很多不同類型的故事,愛情的,親情的,友情的,每一個故事都讓我很感動。”
“你對別人故事的聆聽,是不是就是你的故事的演繹。”
“不是,我的筆下寫的全是別人的故事。很多時候想寫自己,但是一旦真正下筆寫的時候,會發現自己的故事並沒有什麼值得費神的。”
我當然也有他的感受,每次下筆,無形之中就會把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不願把自己牽扯進自己的筆下。準確的說,還沒有到為自己寫自傳的時候。
他告訴我,在之前,他經常寫散文,偶爾會寫一些短篇小說。但是,當他獨到柳如是的詩詞之後,他也開始嚐試寫詩。作為跟他時代不太久遠的大明朝,他對柳如是很是敬仰,雖然她是一代名妓。
“裁紅暈碧淚漫漫,南國春來正薄寒;此去柳花如夢裏,向來煙月是愁端。畫堂消息何人曉,翠帳容顏獨自看;珍貴君家蘭桂室,東風取次一憑欄。還記得這首詩嗎?是我記憶最深刻的一首……”
“為什麼,是哪裏觸動你了嗎?”
“詩的本身並沒有給我太大的感觸,但是詩背後的故事,倒是對我的感觸很大。”
“你是戀上她了還是傾慕她與錢謙益那種愛情故事?”
“嗬嗬,都不是。故事本身是無法效仿的,每個人所處的環境不一樣,並不是說羨慕這一回事。可能是出於對詩詞的一種欣賞,也可能是對故事的感受,就想我在寫小說時,總會無形之中把自己身邊的人和事牽扯進去,其實那是沒有意義的。筆下的字雖是我寫的,嚴重一點,一切情節和人物的命運都是我主宰的,我是最大的陰謀家,但是我必須尊重故事的真實來源。每當我的筆下出現周圍人和事時,我都會停筆,重新整理思緒。出現次數最多的是蘇曉軒,我好想對她很無情,總強加給她一些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