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屏道:“奶奶的意思是?”
“這一次是她運氣好,跟齊王躺一塊了,可若不是齊王呢?”老太君冷笑道。
裴錦屏恍然大悟,她們原本也是這麼算計的,隻是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才會讓裴淺酒跟晏君知躺一塊去了。
“那奶奶有什麼辦法讓她被齊王厭棄呢?”裴錦屏求教道。
老太君冷笑道:“奶奶有一門窮親戚要來打秋風,不過她家有個兒子跟你們一邊兒大,聽說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正好跟你三姐姐相配。”
裴錦屏問道:“她們還有多久到?”
“也就這兩日了,你耐心等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太君拍拍她手背。
裴淺酒回到住處,神情已然冷若冰霜。
這就是她的好家人們啊,一個個都是豺狼虎豹,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生吞個幹淨。
前世雖然也是如此,可她到底天真,以為血濃於水,小輩再怎麼爭、長輩再怎麼偏心,也是關起門來的私怨。對外總歸是一條心的。所以即便她們侵吞她母親的嫁妝,即便她們欺壓她,她也忍了。
可事實證明她太愚蠢了,這些人就是禽獸畜生都不如的玩意,根本不管親情不親情的,為了上位,他們什麼都能出賣。
回憶起前世往事,裴淺酒眼中戾氣橫生。
“主子,您怎麼了?”蕙草擔憂道。
裴淺酒猛然驚覺,掩去眼中的戾氣:“我沒事,忙了一天有些累了,我歇會去。”
“是。”蕙草應道。
裴淺酒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前世的事。前世她被批中鳳命,也是風光大嫁。晏同歸登基之前倒也與她相敬如賓,她既嫁給了晏同歸,便也盡心盡力為他謀劃,甚至動用了楚國公的人脈助他上位。
可等待她的不是母儀天下,而是冷宮淒楚、家破人亡。
“晏同歸,我無半分愧對你,你卻欠我、欠我全家數條人命!這一世我要你血債血償!”裴淺酒椎心泣血道,“縱是女子身,我也要與你鬥一鬥!”
至於她的那些豺狼親戚,嗬,別想再從她這占到半點便宜!吃了她的全部都要給她吐出來!
裴淺酒閉了閉眼,再睜眼時,隻餘一片漠然。
憤怒仇恨的狀態下,人會失去理智。隻有冷漠無情,才能給予敵人精準狠辣的打擊。
下一刻,她迅猛翻身起床:“蕙草,筆墨。”
“是。”守在外間的蕙草連忙去取了筆墨送進來。
裴淺酒道:“放下吧,去外麵看著。”
“是。”蕙草忠心耿耿,聞言當即退出去嚴守屋門。
裴淺酒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羅列晏同歸的勢力。
“眼下這個時間,晏同歸的部署尚未開始,助力寥寥。”裴淺酒心道。
裴淺酒寫了很多東西,列了許多事件及時間線。但當她放下筆後,卻又拿起硯台將上麵的墨汁全潑了上去,遮掉了所有字跡。
“先去把眼前的債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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