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唔唔......”
方昭媛和晚翠都被堵了嘴，隻能從喉間發出幾聲悶哼。
不管二人怎麼搖頭晃腦著想要吸引虞稚顏的注意，指望她能再讓她們說上一兩句求饒的話，虞稚顏也隻當作沒看見。
正殿台階上方，殿門前屋簷下，虞稚顏居中坐著，左邊是淑妃和惠妃，右手邊是德妃和賢妃。
下麵站著的其餘嬪妃也不知道虞稚顏準備做什麼，但此刻都靜靜的等著，沒人敢出聲問上一句。
即便是淑妃和惠妃往日裏虞稚顏交好，也沒有問她打算怎麼處置下麵的兩人。
因為淑妃和惠妃很明顯都感覺到了虞稚顏身上有著一股子殺氣。
今兒個這一出，淑妃和惠妃她們也懂，虞稚顏就是要殺雞儆猴，告訴後宮所有人，景陽是她不可觸碰的逆鱗。
也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們也知道，今日的方昭媛和這名叫晚翠的宮女下場恐怕會很淒慘。
畢竟不慘也威懾不了後宮眾人。
......
人群裏，麗嬪和雲常在站在一處。
此時的麗嬪看著眼前虞稚顏的這架勢，心裏頭也有些害怕。
但她不斷寬慰自己，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做的，也不是她想出來的。
大不了她也就是說了幾句閑話，難不成虞稚顏還能因為幾句閑話弄死她。
如是想著，麗嬪怕歸怕，但到底沒有自亂陣腳，臉上表情也沒叫人看出什麼端倪。
雲常在的想法和麗嬪差不多，但她是真的有些怕。
她擔心方昭媛有沒有說那日禦花園中她和麗嬪嚼舌根的事，宸妃又會不會懷疑她們。
麗嬪身後好歹還有太傅府，她自個兒怎麼說也是一宮主位。
可她家世先不說，位分又隻是個常在，就說宸妃今日哪怕完全不講道理的要弄死或者弄殘她，怕是照皇上對她的寵愛程度，也會想法子為她遮掩過去。
所以雲常在都不敢看向台階上方虞稚顏等人的方向，就怕虞稚顏注意到她。
......
“噠噠噠......”
眾人聽見身後幾道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響起，回過頭，才看見蔣德帶著另外一個老太監走了進來。
宮裏待的時間長些的倒是認出來了，隻是認出的一刹那，臉上的血色便瞬間褪了個幹淨。
“奴才給諸位娘娘們請安。”
虞稚顏抬了抬手，“德公公，還有這位...公公都免禮吧。”
“謝娘娘。”
“宸妃娘娘，這位是慎刑司的黃公公，最擅剮刑，他的手段便是能叫人受刑三千六百刀，不到最後一刀，絕不叫人斃命。”
蔣德話音一落，那些不認得黃公公的紛紛發出些許唏噓聲，而此時被綁著的方昭媛和晚翠更是拚命掙紮起來。
......
虞稚顏輕聲應了聲“好”，隨即從椅子上站起身，看著下方眾人，一步一步緩緩拾級而下來到方昭媛和晚翠跟前。
看著彼時已經嚇的臉上沒了血色的二人，看出她們流著淚的眼底充斥著滿滿的哀求之意。
虞稚顏掩唇“噗嗤”一笑，“這就害怕了？別怕，還沒開始呢~”
話落，虞稚顏伸出手，指著二人來回移動，“咱們該從誰開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