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皇上說的對，是臣妾說錯話了。”
“可皇上，臣妾好歹是瀾兒的生母啊，您就看在瀾兒的份兒上原諒臣妾這一回吧！”
方昭媛入宮這麼多年，自然比晚翠更清楚宗政的性子和宮中慎刑司的手段。
皇上既然能說出不管慎刑司用什麼刑訊手段的話來，就證明皇上已經認定了給景陽下毒一事乃是她們合謀所為。
最主要的是皇上沒耐心了，不想再聽她們的謊話。
是她錯了，忘記了以前的皇上是何種模樣的......
此刻的方昭媛明白，與其受吃盡了皮肉之苦再招，不如趁眼下，或許她還能利用瀾兒博得皇上幾分憐惜，至少應該能保全性命。
......
“方昭媛，六公主乖巧可愛，本宮對她也頗為喜愛，無論你信不信，本宮並未刻意為景陽爭寵，攔著皇上去永和宮陪六公主過生辰。”
“不過今日之事，無論你是一時妒恨蒙心也好，受人挑唆也罷，本宮都不可能會輕饒了你。”
“景陽是本宮的底線，任何傷害她的人，本宮都不會輕縱了去。”
方昭媛聽虞稚顏這般說，想起安昭容，想起呂氏幾人的下場，因著害怕，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她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皇上，希望皇上能夠念在她伴駕多年，還誕下了宗瀾的份上饒過她。
可虞稚顏終究是沒給她這個機會。
說完自己要說的，虞稚顏就看向宗政道：“皇上，臣妾想要親自處置方昭媛和這賤婢，還請皇上莫要阻攔。”
宗政看出虞稚顏說此話時眼中的倔強和聽出她話語中的強硬。
莫名的，宗政又忽然想起了當初虞稚顏為了永樂縣主跟自己硬杠上的時候。
本來宗政也沒打算輕縱了方昭媛，更別提晚翠還隻是區區一個宮女。
站起身，宗政揉了揉虞稚顏的腦袋，“你想如何便如何，朕隻有一個要求，莫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要記得你還在坐月子。”
......
方昭媛一聽皇上這麼說，知道自己落在虞稚顏手裏命定然是保不住了。
忽然間，心底原先的那些害怕就消失了。
方昭媛想著反正都是要死了，不如就容自己放肆一回，把心裏想說的話說個痛快。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皇上，臣妾是您二十歲登基第一批入的宮，從十五歲及笄之齡到如今二十四歲，九年的時間，皇上留在永和宮陪伴臣妾的時間加起來估計都未有一年。”
“這便也就罷了，臣妾知道宮中如臣妾這般的又何止臣妾一人。”
“可她宸妃憑什麼？！”
“她一入宮就得了皇上您的盛寵，賜居在這僅次於承乾宮的宸佑宮不算，還幾乎三天兩頭的得以伴駕。”
“皇上您滿後宮去問問，哪怕是您潛邸的那些個舊人，皇上陪伴她們的時間可有比宸妃多？！”
......
宗政看著似是有些瘋魔了的方昭媛，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撚著珠串，對於她說的那些話，也不作任何回應，隻淡聲道：“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