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方子裏有害的東西並不多,小產後隻需好好調養身體,多加休息,對身體並沒有什麼損傷。
齊昭昭也正是看重這一點,才會不惜用自己的孩子做筏子,用來陷害三皇子側妃,不管這個人是李小姐還是任小姐,隻要是入了三皇子府的,都是齊昭昭的眼中釘。
任雲竹正是知道這件事即將發生,所以才命人盯著三皇子府,察覺到齊昭昭的動向後,任雲竹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任啟海,這次沒人能再救得了他!他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那麼多人所斷送的前程,給出一個結果。
任雲竹看著月色,忽然心有所感,回頭望去,果然見墨九淵回來了。
“雲竹,怎麼不在房中歇著?”
“等你呀,這段時間也不知你在忙什麼,總是早出晚歸的。”
墨九淵嘴角含笑,牽著任雲竹回了房。
第二日,墨九淵正常去上朝,到了金鑾殿,卻察覺到皇上隱藏在平靜下麵的怒火。
“近日朕收到了一些彈劾的信件,說是有人徇私枉法,仗著自己的權勢,買賣官職,你們怎麼看?”
皇上聲音平淡,眼睛卻緊緊的盯著下方的人。
大臣們紛紛低聲交談,一時不知皇上說的是誰。
任啟海小心的抬頭,視線卻正好與皇帝的眼神相交,他心中慌亂,連忙扭頭,撇開眼神不與對視。
“任啟海!你還不知罪嗎!?”皇上再也忍不下去,站起來厲聲大喝道:“不愧是翁婿啊,你同你那好嶽丈真是一丘之貉!”
任啟海腿一軟,刹那間便跪下去,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來話,腦海中隻有兩個字,完了。
“買賣官職,受賄行賄,藐視律法,任啟海,你該當何罪!”
皇上的話如同利箭般刺到他的心中,任啟海神情慌亂,努力讓自己穩定住。
他曾經是做過許多錯事,不過那些都是孫丞相還在時,在丞相的庇護之下,為了府中的生計,多少做了些行賄之事罷了。
原以為,隨著丞相府的倒台,他的這些事也能隨之埋葬,不會有人知道,可沒想到,如今竟然被查了出來。
可如今,能夠庇護他的丞相嶽父早已倒台,現在這朝中能救他的,隻剩下大女兒的夫婿,攝政王。
任啟海想到墨九淵,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抬頭看向他。
“王、王爺!我我……”
任啟海希望他能看在女兒的麵子上,幫自己說上幾句好話,隻是在皇上的注視下,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完整。
墨九淵側目,對上了任啟海充滿希望的目光,他走出來說道:“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任啟海幾乎要喜極而泣,臉上的欣喜之色溢於言表,隻要攝政王能為他美言幾句,哪怕是皇上斥責,或者懲罰,也會顧忌著王爺的麵子不會太狠。
他心中百轉千回,暗暗發誓,等今日平安回府後,定要經常去王府走動,再好好道謝。
墨九淵行禮後,冷淡的說道:“啟稟皇上,前有孫丞相,後有任大人,犯的還都是同一種錯,想來朝臣是認為,這種罪比沒有什麼。微臣請求,一定要嚴懲任大人,以儆效尤。”
任啟海嘴角的笑容僵住,撐在地麵上的兩條胳膊微微打顫,頭腦仿佛成了一片漿糊。
嚴懲?以儆效尤?
任啟海想讓這個女婿為自己求情,哪知墨九淵確實開了口,卻是為了要皇上嚴懲。
他可是攝政王的嶽父啊!
任啟海緩緩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墨九淵的背影。
墨九淵這話正和皇上的心意,他點點頭,說道:“來人,任啟海以權謀私,根本不配為尚書,給朕把他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很快便有人來拖任啟海離開。
眼前的人似乎越來越遠,直到被拖著出了金鑾殿,任啟海仿佛才回過神,他掙紮著喊道:“皇上,皇上!臣冤枉啊!王爺,王爺救命!微臣可是你的嶽父啊!”
聲音漸漸消失,看來是已經把人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