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甘雪撓撓頭也想不起來,最後隻能尷尬一笑,掏出手機強行掃了人家的碼。
就在氣氛還算安定時,一聲殘嚎傳來,似乎就在隔壁。
“臥槽什麼情況?”
寢室裏的男生麵麵相覷。
“誰痔瘡破了,是不隔壁檔哥。”
隻有我和甘雪臉色蒼白,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沒事,別害怕,我去看看。”其中一個穿藍色衛衣的男生毫不在意的推門而出,恰好,溫徹行也在此時推門而入,手裏掂著車鑰匙。
可是我在他後麵還看到一個血肉模糊,正從樓梯上往下爬的鬼影。
“快,快進來!”我尖叫著把他倆一把拉進屋子將門反鎖。溫徹行讓我拉的一個趔趄差點撲我身上,我趕緊躲開,他直直摔倒在地。
“哎呦,祖宗,你到底要幹什麼。”
沒等他說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宿管查房,大半夜就你們這屋亮著。 ”
藍色衛衣起身要開門,我趕緊大叫製止,他疑惑的看向我,溫徹行爬起來罵道“傻啊,咱們這金屋藏嬌,讓發現不得抓局子裏聚眾那啥麼。”
“哦對對還是你想的周到。”
門外見我們沒有開門的跡象,許久又說道“有個小姑娘說來找她同學,快開門。”
我皺緊眉頭,宿管已經被感染了,那康琳?
沒等我想完,藍色衛衣已經眼疾手快的打開了門,開門的瞬間一個扭曲的人臉探進來,張開血盆大口,咬掉了藍色衛衣的頭。
滾燙粘稠的血液濺了我一臉,那怪物很快擠入狹小的寢室,一口一個吃的很香,上天,我還不想死啊!於是拉起甘雪爬到陽台上,無奈上麵是老式窗戶有鐵框,我使勁掰也無濟於事。
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周清,我好難受啊啊啊啊啊!”一回頭,就看到讓我永生難忘的場麵在宿管血盆大口裏,康琳的臉融化在裏麵……
我覺得自己的臉估計也嚇得扭曲,身體本能的一軟癱倒在地,那怪物好奇的看著我,見我似乎死了,又衝著一旁的甘雪咬過去,就在巨口要吞噬掉呆愣的甘雪時,一根鐵棍猛的橫在其嘴中。
那個沉默的蒼白的男人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現,用力過大手臂上暴起青筋。
“少犯花癡了!和我一起把鐵條砸爛。”溫徹行抄起鐵棍砸下去,我也沒有武器隻能掩護他,顫抖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播放一段狗叫,扔出門外。
那怪物被聲音吸引一下子跑出去,我趕緊把門鎖上,但是這薄薄的鐵門根本攔不住它,這讓我回憶起在七樓的恐懼,嚇得更是汗流浹背。
“快點快點!”
我著急的催促,甘雪也來和我一起頂門,兩個男人瘋狂掰鐵窗,可是那東西有鐵水澆築,很難打開。
後背已經傳來劇烈的震感,即使我和甘雪用出吃奶的力氣也沒用。
“起開,我來一腳。”溫徹行說罷轟的一聲,鐵窗終於掉下去。
“女士優先,哥去頂著。”他衝我一眨眼,我也不客氣立刻跑過去站在陽台往下跳,但是在我看清下麵的情況時,心已經涼了半截,底下密密麻麻全是那種融化的人,有的腸子拖地有的半張臉都磨平了。
後麵的甘雪催我趕緊下去,我一把攔住她崩潰的吼“下麵全是,走不了了!”
同時,門外的怪物衝破了鐵門,四個人被迫貼在一起……
“口水,口水!醒醒!”
我猛的睜眼,卻發現周圍的環境分明是教室,旁邊搖醒我的是康琳。
心髒跳的很快,難道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嗎?那種痛苦驚嚇其實是我看恐怖片看多了的後遺症?
“吃飯去嗎?都七點了。”康琳見我有點癡呆,有些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先去吧,給我帶份麻辣燙,給你多加跑腿費十塊。”
“主
注意身體吧,你眼睛剛好吃這辣的……”
康琳簡直是老媽型閨蜜,有種母愛的光輝,但此時我看著她的臉卻有些不寒而栗夢裏的場景曆曆在目。
很快班裏同學都走光了,我起身,窗外血紅的殘陽心裏強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