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的刀勢僅僅是頓了一頓,依然以原有的氣勢直揮而下,半響後,牛顯的麵門上突然出現了一條血線,隨後這條血線越來越長,綻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花,張遼刀式一轉,猛力斜拉,大好的牛顯直接斷為四節!
遠處的聲音戛然而止,抬目望去,正是牛顯口中的舅父劉傑。
“顯兒!張遼!你擅殺守官該當何罪!”
二十餘傷痕累累的漢子麵對著撲麵而來的四百餘人屹然不懼,長槍狠狠的擊於地麵,不動如山!
“哼!此賊冤我兵士殺我兄弟死不足惜!張文遠沒什麼可說的,你若戰!那便戰!”張遼冷聲說道,仿佛對麵的四百來人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
“大膽!眾兵士聽令!給我將這些逆賊圍起來!”四百來人轟然應喏,將張和二十餘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弟兄們!五千烏桓大軍都讓咱們殺出來了,還怕這些隻會內鬥的鼠膽之輩!殺!~”
衝殺過五千大營,坑殺數百俘虜,斬殺百多漢卒,眼下這二十餘名兵士的身上,隻透著一股氣勢——冷!稍稍靠近這些百戰餘生的將士們的兵卒,隻感覺全身惡寒,這是什麼樣的士兵!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如那地獄餓鬼一般刺的人全身疼痛!
中間僅僅二十餘人便將自己的士卒嚇得不敢上前,劉傑氣的哇哇大叫,卻也無可奈何,論身手兩個他綁在一起也不夠牛顯打的,而張遼一刀劈翻了牛顯,可見牛顯在張遼麵前根本毫無反抗之力,而如今,自己上去不過是找死罷了!
“都給老子上!娘的宰了張遼這小子賞十金!”
眾兵士的眼神明顯熱切了起來,四五個自認身手還不錯的互相使了個眼色,一起摸上前來,可如此小卒怎會夠張遼打的!五個人兩名攻向張遼左右,一把長槍刺向張遼麵門,另有一把刺向張遼腹部,最後的一杆長槍橫掃張遼下盤,好個張遼!臨危不懼,腳下一蹬,那橫掃的長槍便閃了過去,左腳正點到刺向自己腹部的長槍,右腳踹開最上麵的一杆,旋身壓住左邊的,手中大槍卻搶在右邊敵人之前刺入那人喉嚨中!隻聽得那人捂著喉嚨發出咯咯的兩聲悶響便倒地不起,而張遼得理不讓人,大喝一聲:“給老子滾開!”那左手邊的士卒被張遼甩出去三米來高,落地後捂著摔斷的右臂痛叫不止。在本以為張遼後繼無力之時,卻不想張遼在空中竟然能二次轉彎,手中大槍拔出,以力拔千鈞之勢砸向了正待偷襲自己的中路敵兵!剩下的二人早已膽寒,長槍也不顧了,一前一後轉身便往人群中跑,張遼哪能容他們逃脫!疾走兩步長槍順勢灌入後麵之人的後心口,餘勢不減,竟將兩人如糖葫蘆般穿了起來,猛力一跺腳,單手將手中大槍舉了起來,怒喝道:“還有誰來!”
數百兵士齊齊退了十餘步,被張遼嚇得滿麵蒼白!
“給老子上!退什麼!他們隻有二十人,你們這群飯桶!”饒是劉傑拿著馬鞭猛抽,可靠近他的兵士們僅是躲了躲,卻沒有一人敢再上前一步!前麵的五位前車之鑒,這五人卻都是各什各屯中的好勇鬥狠之輩,眼下被張遼幾個呼吸間便斬殺當場,誰還敢再觸這殺神的眉頭!
見自己士卒被張遼嚇破了膽子,劉傑一咬牙道:“回去我便變賣了我那城西的宅子,誰能殺了張遼,我劉傑重賞百金,決不食言!殺其一名士卒者,獎五金!”
麵對殺神般的張遼這些士兵不敢妄動,不過麵對那些傷殘士卒,卻不再猶豫,紛紛高叫著便要衝上去,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