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二曲二屯屯長管亥,速速打開城門!”
“鮮於大人昨夜剛下的命令,閑雜人等不得靠近關門,爾等速速離去,否則休怪軍法無情!”
趕到雁門關已是上午時分,眾人巴不得回到自己的營帳內好好歇息一天,立了如此大功,百人擊潰五千烏桓先鋒,如今這些漢子各個身上都透著殺氣,散發著一種百戰尤生的老兵氣息,聽那關上的將領如此言語,頓時一個個三屍神暴跳破口大罵:“牛顯,**算個什麼東西!弟兄們夜襲烏桓大破五千烏桓大軍,你們他娘的在關裏暖和的被窩裏,如今倒跑到我們身上作威作福!”
那輪崗屯長名喚牛顯,若說本事還是有一些,不過此人小肚雞腸,本來這次征兵後他作為老資格的屯長穩穩的能管轄第一屯,作為第一屯屯長,當曲長高升或者戰死,第一屯屯長接替曲長之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卻不想,臨時蹦出了個張遼和管亥,兩個新兵蛋子一來便受鮮於雍賞識直接接替了第一屯和第二屯的屯長,讓他晉升無望。張遼和管亥敬他是個邊關老兵,也懶得與他一般見識,平日裏見他基本上都躲在一旁。更滋生了牛顯的傲氣。
“我呸!百人破五千先鋒!你們怎麼不說你們把那丘力居給抓了來呢!編瞎話也不編點像樣的,分明是趁著夜色出去打野食,一幫不懂軍營規矩的新兵蛋子去行那擄掠鄉裏的苟且之事!”
聽到這話張遼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若隻是兩人的矛盾也便罷了,如今卻將這莫大的罪名強插在這些有功之士身上,若不反抗,如何能讓這些將士心服!
“牛顯!管好你那張破嘴!我張文遠敬你是個邊關前輩,懶得與你計較,若你再侮辱我等兄弟,小心你的狗頭!”張遼嘹亮的嗓門直傳入雁門關上,牛顯平日裏驕橫慣了,當下命令手邊的兵士道:“取我弓箭來!”
“屯長。。。那。。那是張屯長和管屯長啊,咱們軍營中第一條規矩便是不許自相殘殺。。。”
“放你娘的屁!老子和孫曲長相交甚密,出了事情也劃拉不到老子頭上!速去,小心老子斬你狗頭!”那小兵無奈,隻得歎息了一聲,老老實實將牛顯的弓箭遞於手上。
“張遼!你謊報軍情,該當何罪!今日我牛顯就為這邊關除害!所有人給我搭箭!將這幫目無遵紀的無恥之徒通通射死!”關上牛顯咋咋呼呼道,那些士卒雖不樂意,不過畢竟是上頭的命令,也隻得將弓箭對準了關下的自家兄弟。
“牛顯!你他娘的敢!若你敢傷我一名兄弟,老子必掘你祖墳將你挫骨揚灰!”張遼呲目欲裂,本知這牛顯心胸狹隘,想不到竟這般無法無天!衝天的殺氣直撲關上,竟將那牛顯驚退了兩步。
自覺失了麵子,牛顯惱羞成怒:“給老子放箭!”
關下的將士們本以為就算是屯長之間有矛盾,也不過是吵上一頓而已,想不到這牛顯竟如此喪心病狂動真格的!當下毫無防備被射死十餘人,剩下的人忙勒馬疾走。
當看到地上的屍體,牛顯也被那大片的鮮紅刺激的冷靜了下來,這才冒出一身冷汗,且不說張遼等人是否真的踹翻了烏桓大營,眼下這戕害自家兄弟可是名符其實的大罪!自己這腦子!早上喝了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看著弓箭射程之外那怒火中燒的眼神,牛顯目光一冷,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來個死無對證!
“眾兵士聽我號令,張遼和管亥勾結烏桓人前來詐關,所有人上馬出關誅殺國賊!”
平日裏都是兩屯常駐守關,眼下四屯的屯長還沒來,這兩百號人就屬自己官兒最大,兩百精神飽滿之人對上大幾十疲憊傷殘之軍,豈有不勝之理!當下整頓了兵馬,將關內僅有的二百餘匹戰馬通通牽了出來,踏出關外便要誅殺張遼!
“哼,就怕你不敢來!”張遼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持槍在手,身後完好的六十餘名騎士皆長槍在握,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奔過來的兩百騎兵。
三百步!
“聽我號令,誅殺牛顯狗賊,為我等屈死兄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