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莓的錄用,純屬破格錄用。畢竟,就算她麵貌較好,能歌善舞,可更有芸芸天外天,人上人在與她同爭這一杯羹。所以,“左右地產”正格錄用了一顆留過洋,獲過獎的話劇界的冉冉新星,至於陳莓這“第二人選”的誕生,自然是左邑一手遮天的結果。
在接到左邑的電話時,陳莓已處於了按捺不住的邊緣。這麼些天了,什麼動靜也沒有,爭不上代言人的席位倒是純屬正常,可左琛左邑均杳無音訊,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以他們左姓男人的健忘,再這麼拖下去,那她又得重新製造“萍水相逢”的巧合了。而就在這時,她接到了左邑的電話。
“你們各有千秋,我們難取難舍,”左邑裝出一副為難的口吻:“所以隻好先請你們各拍攝幾組平麵,再做衡量了。”
“真的?我真的還有機會?”陳莓的興奮可不是裝出來的。
左琛平生第一次正經八百地去研究自己的月薪到底是個什麼數字,過去,他衣食無憂,若有大筆開銷,則會大搖大擺地前去財務處提款,而財務處則每月一結算,將總額提報給左邑,將賬算在左邑的頭上。而這次,當左琛途徑一家珠寶店,沒有想到周嬌,反而突發奇想想給丁洛洛買下一件禮物時,他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囊中羞澀。為了所謂的“骨氣”,左琛三過財務處而不入,而眼巴巴等待著開支日的到來。
“你們搞什麼搞?我堂堂一個總經理,做牛做馬一個月,就隻值這點兒?”左琛張牙舞爪,儀態盡失。
渾身顫抖的小財務員兩排牙齒直打架:“我,我隻是照章辦事,而且,而且,您這個,一貫是這個數啊。”
“還一貫?那就是你們一貫克扣我的錢,來,這次通通給我還回來。”左琛長手一伸。
小財務員抱頭鼠竄:“董事長救命啊。”
“狗崽子,你不來開會,在這兒撒什麼潑?”左邑聞訊抵達。
“開會值幾個錢?”左琛是一頭紮在了錢眼裏。
“你又認為你值幾個錢?”左邑走近左琛,伸手戳著他的腦門兒:“我告訴你,要沒有我,你連這幾個錢都拿不到,要沒有我,你還總經理?哈哈,笑話。”
鄭歐洋在酒吧街中最著名的一間演藝吧中謀到了一份差事,一周兩晚表演他的原創作品。“我打算換套大點兒的房子,讓我媽跟我住。”這是鄭歐洋跟元薇在慶祝宴上說的第一句話。慶祝宴就選在了鄭歐洋即將上任的那間酒吧,而這會兒,元薇正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地形:“哇,你看看,那個舞台也太低了吧,哇,你看你看,那無恥女歌迷的手有多長啊,哇,都快碰上台上那小夥兒了。歐洋啊,你還是別在這兒唱了吧,太危險了。”等元薇自顧自杞人憂完了天,這才騰出了心思去回應鄭歐洋的話:“什麼?你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