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便照顧我媽。”鄭歐洋抄起一瓶啤酒,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兩大口:“最近她情緒不太好。”
元薇眼看著鄭歐洋那粗壯的手臂擎著酒瓶的豪邁,又眼看著大半瓶啤酒在一瞬間輕而易舉地下了鄭歐洋的肚,不禁小鳥依人地湊了上去:“這不是方不方便的問題,而是鄭媽媽她鐵定不會搬出校園的。”
鄭歐洋沒說話,咕咚咕咚又是兩口,結束了那瓶啤酒的一生。
元薇勤快地接過酒瓶,撂回吧台,隨後又迅速湊回到鄭歐洋身邊:“你也明白的,她這一輩子簡直就是為了那一個男人而活,哦,也就是你爸爸,而她和那一個男人的幸福時光全都是在校園裏共度的。她這是在重溫舊夢。”
“她這是在執迷不悟,慢性自殺。”鄭歐洋一拳擂在吧台上:“自從你告訴她那個男人要見她,她就吃不下睡不著,還花了一大筆錢買了一大堆新衣服,一見到我就問,這件好不好看,那件好不好看,去見他時到底該穿哪件,簡直是神經兮兮的。”
“女為悅己者容,這再正常不過了。”元薇聳聳肩。因為正靠在鄭歐洋的肩膀上,所以鄭歐洋那一臉的冷峻並沒有入了元薇的眼。
“正常個屁,他們的感情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你根本就不該插手這件事。”鄭歐洋站起身,大跨步地擠入人群中,消失在了酒吧門口。
元薇失去了重心,一個趔趄從椅子上栽了下來,好不狼狽。
“天園”中,丁洛洛正好說歹說規勸著歇斯底裏的左琛:“琛,千萬別和你爸爸作對吧,就算是為了我,你也忍下這口氣吧。”而左琛已咆哮得喉嚨嘶啞了:“他竟然如此小看我,好啊,我倒要讓他看看,離開了‘左右地產’,我照樣能吃香喝辣。”
“琛,你選吧,你是要意氣用事,還是要我們有將來。”丁洛洛板下臉來。
“可是,可是,如今我連給你買一件珠寶的錢都掏不出來,我,媽的。”左琛賣力地撓著頭。
“我不要珠寶,一件都不要。我隻要你爸爸的認可,要你不必為了我而失去其他寶貴的人。”丁洛洛長歎了一口氣,而後笑盈盈地牽起左琛的手:“再說了,如果你離開‘左右地產’,去別的公司做事,卻改不了無組織無紀律的習慣,想上班就上班,想休假就休假,那別說買珠寶了,怕是連菜都要買不起了。還有,如果你還繼續留在地產界做事的話,你能忍心替別人來對付自家的公司嗎?俗話不是說了嗎,商場如戰場的。”
就在這左琛被丁洛洛的頭頭是道說得啞口無言,預備溫馴繳械的時刻,丁洛洛的房門被驚天動地地拍響了。然後,不等丁洛洛和左琛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元薇就用鑰匙打開了門:“我就知道,這麼久不開門,你們準是在做苟且之事。還說什麼不同居,騙誰啊?”丁洛洛張皇地鬆開左琛的手,退開一大步,以澄清自己的清白。
“喂,知道我們苟且,你還敢開門?你都搬走了,怎麼還有鑰匙啊?”好不容易才漸漸平靜了的左琛,再度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