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聽完範增的疑問,立即回道:“軍師,大事不好。我比陳都尉晚一日到達彭城,可到達之時,卻聽聞季布將軍刺殺義帝事敗,失手被擒。我多方查證之後,得知消息確實,所以我未敢入宮。臨行之時,聽完義帝已經帶兵往函穀關來了。因此我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特來告知將軍與軍師。請您二位早作籌謀。”
“什麼?!季布刺殺義帝未遂,失手被擒?!”範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韓信的話實在太過離奇,讓人無法相信。
見到範增吃驚的樣子,韓信也沒有什麼言語,隻是立在原地,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範增沉思許久,最終無奈的相信這個消息。隨後他便示意韓信離去了。
待到韓信退下之後,範增便無奈的歎息道:“好你個張子房啊!老夫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你居然會使這一招。往日都是你說老夫陰險毒辣,今日一見,你可比老夫狠毒的多了。”說完之後,他便急忙前往了項羽的營帳。
範增到達項羽處時,項羽正在連夜調兵遣將,準備隨時攻打鹹陽。項羽一見範增,急忙起身相迎。範增一見帳內諸將,立刻沉聲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所有計劃停止,軍士回營待命。妄動者,斬!”
諸將聞聽範增命令,均是有些驚訝。他們一同望向項羽,像是征詢項羽的命令。可隻見項羽此時也是滿麵疑惑。
終時龍且知道分寸,見此情形便明白定有變數,連忙帶著軍士們退了出去。待到帳中無人之後,範增便對著項羽說道:“羽兒,大事不好。韓信適才帶回來了一個消息。他說季布刺殺義帝事敗,已經失手被擒了。而且義帝羋心已經帶領軍士往此處趕了。”
項羽聞言一愣。隨及眉頭深鎖的問道:“季布?季布為何要去刺殺義帝?他瘋了不成?!”
範增搖頭輕歎,道:“恐怕這都是那張子房的陰謀。那季布理應是被囚於韓都,我們破函穀關後,被俘軍士都說張子房早已離去。現在想來應是回了韓都。因此季布刺殺義帝被擒,定是他從中搞鬼。如此一來,我們便有難以洗脫的罪名了,諸侯和義帝正在向此處趕來,我們必須早做定奪。”
項羽聽完範增之言,立刻緊握雙拳,雙眼瞪著如同銅鈴一般。“這張子房真是無恥!居然使出此等卑劣手段。亞父,大不了我們獨戰各路諸侯,反正他們在我眼中也如草芥一般。”
此刻的項羽氣勢非凡,但範增卻搖頭阻道:“不行啊,羽兒。若是我們獨戰天下諸侯,便會失了民心,到時你想一統天下,怕是難上加難了。”
“那依亞父之意,我們該當如何?”項羽此時已是急躁不堪了。
範增此時閉目撫須,沉思許久卻依舊沒有對策。就在項羽按耐不住之時,他無奈的說道:“羽兒,遵照義帝旨意行事吧。函穀關留軍十萬,我們再帶十萬軍馬進駐鹹陽以西。另外十萬兵馬駐守鴻門。再派人去告知劉邦義帝的旨意。如今我們必須先解決季布之事,隻有堵住悠悠眾口,才能再有機會伺機解決他們。”
聞聽要遵照義帝旨意行事,項羽顯得分外不願。“亞父,難道我們真的就按羋心所說去做嗎?羽兒實在不願聽那傀儡之命。”
見項羽不肯執行,範增隻得無奈的勸道:“羽兒,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我先穩住陣腳,待到義帝來了,便將刺殺之事拖成懸案。如此一來,便可暫時堵住諸侯之嘴。”
“亞父,我們如此受製於羋心,豈不是往後都要被他牽著走?”
“羽兒,如今我們兵馬最多,那張子房想的是讓天下與我們為敵。我們決不能中計,至於那羋心,他以為他的二虎競食之計我看不出來,其實我是在將計就計。隻要此事平息,我們便可以連他一起鏟除,到時天下自然是你的。”
看到範增已經有了設想,項羽隻得無奈的接受了現實。但終究是極不情願,無處發泄怒火的情況下,竟將帥案都砍成了兩段。
範增知道項羽心有不甘,隨及對他笑言道:“羽兒,你也不必焦急,我既然說要鏟除他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
聞聽範增已有主意,項羽趕忙問道:“亞父,您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隻見範增雙眼又露出了那凶狠的目光,陰沉著回道:“他羋心既然想在鴻門設宴,那我們就成全他便是了。趁此時機,將他還有那劉邦,以及張子房一並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