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立刻前去部落,通知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讓他們秘密帶人前來王城。”伊克丹麵沉如水,不斷的發號命令。
過了不久,當須卜顏率領著人馬接管單於大帳後,不少匈奴首領都來到了這裏,他們怒目看著伊克丹。
“我們要見單於!”
“對,我們要見單於。”
“伊克丹,你沒有權力阻止我們。”
“還有,為什麼封鎖單於大帳。”
..........
看著眼前的眾人,聽著他們的高喝,伊克丹嘴角抽動,目光陰冷的盯著他們,這些人的麵孔,一張張的都在他的腦海中。
“各位,單於病情加重,現在不能夠見任何人,我已經派人去請左賢王和左穀蠡王回城,等他們回來後,再做定奪。在此期間,誰也不能見單於。”伊克丹厲喝著。
“憑什麼,憑什麼我們不能見單於!”
“我今天就要見單於,我看誰能擋我。”
“對,我要看看,誰敢攔我們!”
眾人似乎也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他們已經想到冒臣單於有可能病故,而一旦單於真的死了,那對於左賢王和左穀蠡王來說,就是開戰了。所以他們必須要確認一下,然後做好打算,提前準備。
“來人!”伊克丹大喝。
頓時,一群群手握彎刀的匈奴侍衛衝了進來,他們刀兵指向那些部落首領們。
瞬間一片安寧,剛才還一個個吵鬧著要見冒臣單於的首領們,此刻都閉上了嘴巴,他們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侍衛,死死的盯著伊克丹。
“誰敢再向前一步,別怪我伊克丹不講情麵。”伊克丹陰狠的目光掃視眾人,然後說道:“還有,從現在起,誰也不能離開單於大帳。”
“你!伊克丹,你要幹什麼!”
“殺!”
“噗嗤!”
彎刀刺入說話的匈奴首領胸膛,他呆愣的看向伊克丹,倒在了地上。
原本還準備掙紮的首領們見到此景,一個個紛紛後退,他們明白了,伊克丹對他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既然你們不聽話,那你們就都留在這裏吧。”說著,伊克丹轉身,朝寢帳走去,然後低喝道:“殺!”
“殺!”
伴隨著侍衛們的大喝,一把把彎刀直揮而出,朝單於大帳內的首領們砍去。
“噗嗤!”“噗嗤!”“噗嗤!”...
“伊克丹,你瘋了!”
“伊克丹,你不得好死!”
“和他們拚了!”
“殺啊!”
..........
郝惟懿站在寢帳外麵,聽著不遠處單於大帳內的喊殺聲,心中不住的歎氣。
伊克丹走了過來,看著郝惟懿,說道:“你不怕嗎?”
“怕什麼?”迎上伊克丹的眼睛,郝惟懿笑了起來。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伊克丹亦是笑了起來。
搖頭,郝惟懿肯定的說道:“你為什麼要殺我呢?!”
“好,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伊克丹說著,越過郝惟懿,走了寢帳。
站在原地,郝惟懿苦笑著搖頭。
定中,原本熟悉的城池,消失在嚴冬的眼前,卻而代之的,則是高大的城牆,這座耗費了涼州兩年稅賦的城池,差不多已經建好,但是在城牆外,依然有人在敲打著。
千餘人的騎軍到來,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所幸的是嚴冬一早就亮出了旗號。否則,在進出定中北門外的路上,百姓就不是躲在路旁,而是朝定中城逃亡了。
謝雨生得知有一股騎軍來到定中後,連忙趕到了城牆。
“任東,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謝雨生皺眉問道。
“不是鮮卑人,好像是咱們的騎軍,隻是不知道是哪一部?而且,也沒有接到相關的指示。”任東也是疑惑著,繼續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大人!大人!”
正說著,前去打探的士卒騎馬狂奔而來,大聲呼喊著。
聽著士卒興奮的喊叫,謝雨生與任東相視一眼,笑道:“下去看看?”
點頭,任東隨著謝雨生下了城牆。
隊伍緩緩的靠近著定中,腦海中那熟悉的麵孔,又一個個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嚴冬心中喜悅著,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認識他們嗎?”拓跋燕看嚴冬的表情,出聲問道。
“我曾經,是這裏的校尉。”嚴冬說著,揚鞭而起,直朝城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