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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抽回自己的袖子。

“你的曆史應該很好吧……”

“還可以。”

“那以後周末我可以去圖書館請教一下你嗎……我的意思是考試將近,然後啊,我們可以吃飯。嗯,我請你吃飯。”

“不用。”他立馬拒絕。

“你的‘不用’是指我不用請你吃飯,還是我不用補習也就是你不願給我輔導一下?”

“……不用請我吃飯。”他不可能會因為他而改變周末在圖書館的習慣,隻是……

“其實你剛才為什麼不走?是因為下雨了?”

“……”

很久以後,才有人告訴她,手塚家教很好,與別人一起吃飯,等待對方吃完是必需的禮儀。梨衣笑了笑,她啥都不知道,硬是坑了那少年幾個月周末的時間。

雨已經停了,路邊的燈光在灰暗的天氣下亮度低了不少,街上隻有少數人來回迅速地走著,濕透的地板殘留著水窪。

小巷中傳來低低的嗚咽聲,梨衣撐著拐杖過去。

在小巷的拐彎處,放著一個被水衝到破爛的紙箱,一個灰白交錯的小身影在裏麵畏縮著,聽到腳步聲,它露出個腦袋,搖著濕透的尾巴,可憐兮兮地望著梨衣,身上在不停地顫抖。

“天啊。”梨衣連忙脫掉外套,一層層地裹在小狗的身上,透過薄薄的衣服已感受不到它應有的體溫,隻感覺的到貼緊它身上的手傳來的顫抖。

小狗不知淋了多久的雨,還小,身上的毛並不濃密,被水浸濕後可以看到裸露的皮膚,看起來十分醜陋。

“鳳。”手塚扶起她,她的身子是半曲著的,自己都沒有發現剛才撲到小狗那時,完全忘記了拐杖的存在,險些跌倒。

兩個人盯著棉布衫中惴惴不安露出的眼睛,它嗚咽著往梨衣的懷裏鑽,十分不安地躲在她溫暖的懷中。

“命啊。”梨衣的手摸它的小腦門時,它的小腦門還不及她一個掌心大。

“你家能養嗎?”她把小狗托到手塚麵前,小狗又嗚咽著,不安地扭動起來,聲音驚懼。

梨衣見少年麵露為難之色,忍不住笑道,“騙你的。我把它帶回去。啊,就是把你帶回去,還哭什麼呢?”梨衣拍拍小狗的腦門,它這才不再亂動。

“走吧。”她駐過拐杖,一隻手抱著那小小的身子,手塚跟上她,聲音也不像平常那樣冷冰冰的。

“我送你回去,等下可能還會下雨。”

路口站著個單薄的身影,綠瞳是九州神秘的大陸,他的目光即使隔著那麼遠,也能讓人清晰地感覺到是落在她身上。

“不用了,我有朋友。”梨衣說,“拜拜了。”

手塚抿了下唇,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再見,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