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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麻煩啊……”他的聲音拉的很長,心底很悶很悶,明明隻是個新鮮點的,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上心?那溫柔舒適的少女,他不願她受任一點汙染。

時間在發幹,梨衣邁開步子,卻一個趔趄往前倒去,倒進一個冷冰冰又飽含誘惑的懷內。

“我扶你去醫院。”他的語氣聽不出神緒,將梨衣一隻手拉過自己的後頸,扶著她的腰往前走。

又是一個趔趄,梨衣疼得雙眼發昏,搭住忍足的那隻手將自己拉近他,溫熱的呼吸撲到他的耳上。

“我疼。”

聲音很輕,帶著點依賴,忍足侑士沒說什麼,看了看她的腿,彎下腰,調整好位置保證不會傷到梨衣後,抱起她來。

梨衣微微掙紮一下,忍足打趣道,“死到臨頭了你還在意這些?還是說……”湊到梨衣臉旁呼了口氣,“你在怕呢。”

梨衣白了他一眼,不客氣地抱住他的脖子。夾著沙子的臉貼到他的脖頸上,一陣發癢,黏黏的感覺很不舒服,忍足手一陣收緊,終沒說什麼。

梨衣攏緊了手,燦如星辰的眼有些迷離,從她的方向,他的側臉帶著三色堇花的溫柔。滿懷的溫暖讓她不住舒鬆了身子。她知道,他一直不喜歡這些低俗的東西,不喜歡來這些亂七八糟的小巷,他有潔癖,她掛在他的身上,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極度的煎熬。

她其實也想問,為什麼你不鬆手呢?她想她能明白的,隻是,心卻有徐徐晚風卷席,留下那空空的感覺。

越往外走,忍足手用的力越大,連昏昏欲睡的梨衣也清醒過來,她望向四周,陰暗的角落,在薄弱的日光下,醜陋與肮髒清晰可見。

亂欲的男女,撕扯滿地的衣服,一閃而過見到了的暗紅的血跡,遍地打碎的玻璃酒瓶……

忍足身上陰冷的氣息越來越重,他壓低聲音,“想不到日本還有這樣子的地方。”

“你很擔心她。”梨衣應道,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忍足對她兩個身份態度的反差是極大的,全身的溫暖讓她不想走盡這巷子,忽地想起跡部大爺,好像他在嚷著,“你給本大爺過來!”

梨衣一顫,跡部大爺威力無窮,實在恐怖。

“去找她吧,不安全。”梨衣知道,如果今天不放忍足去找一遍……呃,還是她,他一定會不安很久很久,人呐,何必折騰人呢?

“我送你去醫院先。”忍足加快了步子,甚至不再顧自己的形象。

梨衣靠著他的胸口。

這裏有顆心,為了她,在糾結、痛苦,這裏有個人,曾將她,放在心上。

送梨衣到醫院後,忍足打了個電話給長太郎,立馬匆匆往來路返回,梨衣聽到電話那邊跡部大爺的聲音——“什麼!?那個家夥受傷了?”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