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盡啟說有一個人的武功能和武林盟主旗鼓相當,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弟子。
雖然這個人是曾經的弟子,也足夠讓幾位弟子吃驚了。
張盡啟很快速的解釋了一下,原來這個弟子在入門之初就資質非凡,不過當時整個八龍山上都沒人看出他是那樣不甘平凡。
這位天才弟子白止,跟隨張盡啟三年就已經出師,張盡啟當時教無可教,幾乎就被弟子超越。
但是白止早已發覺這點,他心中一直覺得超越自己的師父並不是值得非常驕傲的事,他在尋找更高的目標,他也明白自己的極限絕對遠不止如此。
當時所有師長同門都對他的表現異常驚異,每個人都總是誇讚他的資質。師長的滿意讚許和同門師兄弟的羨慕都換不來白止的心滿意足。
他從未為自己現在的成績感到過滿意。
因此最後他叛出師門另投了門牆。
這在武林中是大忌,可白止是天才,他不止是在學武時天分聰敏,他能逃避師門的追查,能對師門隱瞞住一切,並提前做好了諸般準備,最後突然改名換姓徹底失蹤。
可他還曾經偷偷和師父聯絡過,張盡啟寬厚,時隔多年他也就不想追究。全當不曾教導過這個弟子了。
因此雖然不知道白止的下落,卻對他的狀況有幾分了解。所以談到這裏的時候張盡啟也稍微講了一點這位“大弟子”的來曆過往。
“師父畢竟您在他離開之後並沒有親眼見證過他的武功,他自話自說的事情,可信麼?”
關恪不敢相信天下還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兒,所以對白止的本領表示非常質疑。
張盡啟微微一笑:“這件事情為師相信,他的話,是非常有可能做到的。”
不過張盡啟擺手攔住了其他還有話想說的人:“討論這個沒用,白止的下落沒人知道,就算他本領比武林盟主還強也沒用,我們沒有師徒情分,他跟八龍山再也沒有關係,不可能來做武林盟主的對手的。”
最後沒商量出有用的對策,關恪被大夥強行送去休息,隻留下其他師兄跟師父繼續尋找對策。
關恪長途奔波實在乏累,接下來的幾天都一直在休息,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不過關恪自己不願一直閑散,這天主動來找師父詢問商量出什麼對策沒有,畢竟眼看距離十五不遠,這幾天心裏還是沒底很不舒服。
但是師父沒有告訴他什麼好辦法,反倒說出了另一個消息。
“剛剛指白宗傳書,今天指白宗主親自登山拜訪,剛剛叫鄭瑜下去安排接待事宜了。”
關恪聽了眉頭就是一皺:
“十五還不到指白派就提前來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敵是友。”
張盡啟沒管那麼多,反正人家來了,既然是掌門親自上門,那自己也去親自迎接,這頭一陣不管是什麼,八龍山都得漂漂亮亮的接下來。
剛準備妥當山下就有弟子報指白宗主率領門下弟子已到山門,張盡啟當即親自下山迎接。
關恪跟在師父身邊,隻見指白宗領頭的是一個女子,一路客客氣氣的上山,期間和張盡啟互相介紹了幾名親傳弟子,所說的也全都是沒話找話而已,其實兩派之間互相並不熟悉,隻是互相在江湖上聞名而已,因此雙方談不上有交情還是有仇。
不過看著眼前之人關恪總是能感覺都一絲絲的怪異,說不上來的怪異。
果然,等到迎接入內弟子奉茶時,對方神情整肅開口道:
“有件事情沒來得及跟張掌門及時溝通,敝派宗主目前已經退隱,本次來登門拜訪的乃是剛剛執掌本宗不久的新任宗主,而且據宗主說他與貴派有些非同尋常的淵源,因此先前在山門之外他並沒有現身……”
八龍山眾人齊齊變色,原來跟大夥亂七八糟的閑扯了半天,你丫還不是指白宗主,對方這是什麼意思?
存心戲耍麼?
不過張盡啟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雖然他心裏其實也夠感到意外的了。
“那不知道貴派掌門現在何處,現在方便引見麼?”
張盡啟言語中也沒有嗔怪的意思,不管什麼招他都準備好去接了。
話音剛落,有一人便從指白隊伍中走出。
此人天然生就一副笑臉,長相可說不錯,但認真看下去就會覺得有些討厭,那雙細長的眼睛,尖尖的下頜跟自然微微向上翹起的嘴巴,整個都勾勒出來一副並非善類的摸樣。
關恪起時心中就對他的相貌泛起一絲異樣感覺,再仔細想想就更感到奇怪,這個人完全隱藏了自己的氣勢,如果不是他主動走出隊伍,根本都不會有人發現這個長相很有特點的人,這就是讓關恪感到奇怪的地方了,他之前是如何做到讓別人都忽視自己的存在的呢?
畢竟無論誰看過此人之後,都一定會對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可是他不站出來,別人根本連一眼都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