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一歎且為終,半歸半隱江湖夢
“蘇公子,這裏是何處?”問的是忽必烈,到底是有雄才偉略的人物,即使是對著一張從未接觸過的地圖,一眼看出了此物的意義不凡。
“這兒是美洲,也許會產生一個偉大和愛引起爭議的國家。”我臉上詭異的表情一閃而過,又添上了一句,“但現在也許不會出現了。”
十八皇子,忽必烈,以及除了處於賓主身份的我們這邊三人外,就隻剩下一位不知所措的皇帝了,——他試圖聯係外麵的楊太尉等人,但他的嚐試總是沒有得到回應,或者說更多的時候總是被王薇打消了。
王薇有意無意地擲出幾枚銀針,而這幾枚銀針都沒有命中目標,——總是貼著趙姓天子的臉掠過。
“剛才外麵有個黑臉的漢子,嚷嚷得甚為煩人,人家用了幾枚針,就讓那黑漢子說不出話來了。”
王薇對著不老實者嫣然一笑,後者慌張地停止了向外張望和更不切實際的逃開的想法。然而他卻沒有看到那雙攝魂勾魄的媚眼下瞬間閃過的一絲狠毒。
“這世界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看著驚訝程度不同的幾人,我繼續說道,“這兒是大洋洲,有一種非常著名的有後肢跳躍的巨型鼠類。在這個洲的赴京就是一些零碎的島嶼了,再遠一點想必大宋的海圖上或者民風異俗考也是有記載的,我就不多言了。”
“蘇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蒙古人問道,較之與王家聯盟的趙十八,還有自我感覺不妙的宋狸貓,本來就是一方霸主的潛力股忽必烈展現出了碩果僅存的王者之風範。
“蒙古是勇士的民族,有馬和鷹的地方,就應該有蒙古人的帳篷和馬奶酒。”我的目光突地從忽必烈的臉上移回了地圖上,“大汗的誌向,想必也不會拘於一塊草原吧。”
“大宋卻是草原外的第一步。”忽必烈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但如果大汗換一種想法,會發現用跳的話,會比走達到得更遠。”
我將手指微微一抬,一股劍氣急射而出,——在我深厚的內功下(其實我還是沒有走出那該死的圈子,去少林寺弄來了那本叫做BUG的經書),六脈神劍也似模似樣,——地圖上出現了一個銅錢大小的洞。
“這裏是冰寒之國俄羅斯的盡頭,過去便有人從這裏的厚冰層來到了另一塊大陸上。”說話間地圖上又多出了兩個洞眼,“這是歐洲,這裏的人信仰著完全不同的宗教;這一處是非洲,這裏有著最古老的民族之一。”
“蘇公子究竟何意,不妨直說。”忽必烈從地圖上收回了目光,我收放自如的劍氣讓他也想到了自己是被劫持來的,“本王對於異域雜談並不感興趣。”
“遊牧民族是不需要生產的。”我沒有直接回答蒙古王者的問題,繼續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公平的大自然給了他們掠奪的本領,沾血的刀背和飛馳的馬背才是蒙古勇士們的需求,——如果這樣一個遊牧民族有了一個穩定而繁榮的後方供給,那麼會怎樣?”
麵對著我的反問,成吉思汗的孫子略略沉吟了一下,雙眼射出了更加狂熱的光芒。
“如果真的那般,那麼草原的駿馬,就多出了一雙天空上雄鷹才有的翅膀。”忽必烈語氣突然一轉,“但是,亡了大宋,同樣也不會失掉這雙翅膀。”
“雛鳥與雄鷹的區別,除了翅膀的大小,還有經驗。”我接過蒙古人的話說下去,“百廢待舉,萬業待興,人口劇減,著永遠是冷兵器戰爭的偉大後遺症,而且宋人治宋,卻也是服眾之舉。——另外一點,宋人的栽種之法蒙古人未必熟悉,訂製稅賦未必順利,還有那些討厭的麻煩我也就不必冗言了。”
“閣下的意思是……?”忽必烈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錯,漢蒙同盟,這就是在下的意思。”我輕笑一下,“當然此中的好處還需要大汗細細體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