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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亮,現在想見你,可真不容易!”

而在如意賭坊三樓,閑情雅致的房間中,絲毫聽不到樓下喧囂。

房中間擺放著,近五米巨大半月形圓台,數對男女分坐台前。

圓台東邊,坐著位中年文人,穿著一襲青衣開口。

“嚴大人,您實在太高抬我了!

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在您麵前擺譜!

實在下午有急事,王統領那邊領了條子,馬不停蹄才趕回來!

您要是不信,明早問下王統領,便知小的沒有撒謊!”

武亮站在身旁,身形微微弓腰,始終比嚴致遠低了一頭。

按理說,他是賭坊的主管,何至於如此恭敬!

“嗬!”

青年文人自得一笑,沒有再為難武亮,捧起手邊的香茗清品。

他便是青雲鎮縣令——嚴致遠,官品雖然不過七品,實權卻是不小。

有時梧桐郡,頒布下來的法令,未必比他說話管用。

“武亮,有什麼重要事情,還要你親自去辦!

要不是我們提前來,還真以為你,誠心躲著我等呢!”

而在月牙圓台西側,陸太衝雙手不停,左擁右抱兩位舞姬。

舞姬們麵色潮紅,青碧紗裙半解,嫵媚春光若隱若現。

陸太衝更是上下其手,對於身前的一對骨牌,沒有絲毫興趣。

“雙九,地龍!”

而在圓台西側的何風池,雙手緊捂著骨牌,似乎用盡全身力氣。

在緩緩撥開底牌,確定是一對九筒後,重重的拍在桌上。

猶感不足,從懷裏掏出酒壺,狂飲了幾口。

“回陸爺,左右賬上的小事。

有個老客,欠著賭坊的錢,偶感風寒走了!

他孩子年歲小,嚇得跑到城外,這可多危險!

錢可以慢慢還,萬一遇到風嘯兔、熾火犬,那不是罪過嗎!

何爺,您的手氣,還是這麼旺!”

武亮笑意盈盈解釋,特地靠近何鳳池跟前,對著骨牌連連稱歎。

陸太衝、何鳳池,兩人是梧桐郡裏派下的公差,負責稅銀和稅糧的收集。

由於見官大半級,青雲鎮百姓私下,都稱呼二老爺。

“原來如此!

話說,三娘倒是越長越標致,比醉春樓的花魁都好看!

武亮, 你娘是怎麼生的?

把你生的白白胖胖,把三娘生的白白瘦瘦!”

陸太衝讓右邊的舞姬,翻開身前骨牌,看了眼後直接擺手。

左邊的舞姬,拿出三枚紅籌,起身捧給了何風池。

“我們兄妹像不像,關你屁事!”

在柔和的燈光下,圓台中間荷官武三娘,格外引人注目。

瀑布般的秀發,如絲般柔順,被數支精美的發簪,巧妙地盤在腦後,

那彎彎的細眉,宛如天邊的月牙兒,下方是雙英氣的秀瞳。

鼻梁如刀刻般挺直,小嘴似櫻桃般誘人,竟有幾分雌雄難辨。

她穿著絢麗的紅裙,腰間掛著幾個鈴鐺,隨著步伐移動發出叮鈴的聲音。

那一雙蓮臂裸露,膚色如同羊脂白玉,肌肉卻微微鼓起,充滿了力量感。

白布束胸將胸口遮掩,妖異的黑蓮紋繡,自其左肩蔓延而下,隱藏在被遮掩的山巒之下。

武三娘斜睨陸太衝一眼,毫不客氣的回懟,絲毫沒留一絲情麵。

被陸太衝手勁,捏疼的兩位舞姬,更是崇拜的望著武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