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三娘還是那麼辣,我就喜歡你這脾氣!”

武三娘的回懟,讓屋內氣氛冷凝,嚴致遠和何鳳池笑而不語。

陸太衝臉上一黑,強按下火氣,皮笑肉不笑的打哈哈。

“……”

之前遞紅籌的舞女,小心翼翼的坐了回來。

生怕發出聲音,引得何太衝不快。

“拿個籌子慢慢吞吞,下賤的東西,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大家閨秀了!

我看,你也不用回醉春樓,直接去花茶坊算了!”

何右手猛地發作,狠狠扇了她一記耳光,震得桌上杯盤一陣亂響。

右邊的舞女,臉頰迅速的紅腫,淚光在眼眶泛起。

“對不起何爺,奴知道錯了,就饒了奴這一回罷!”

舞女不敢分辯,淚眼婆娑的求饒,祈求何太衝的原諒。

花茶坊聽著文雅,卻是最底層的皮肉場所。

女人進去後,鮮有善終的。

“饒了你!

伺候人是你本份,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如何饒你!

別以為穿著舞衣,就有什麼了不起!

脫下這身衣服,你和花茶坊那些娼妓,又有什麼不同!”

何太衝指著舞女怒斥,眼神斜睨著武三娘,意有所指的說著。

顯然在他眼裏,武三娘與舞女的區別,不過是多了層身份。

“何執事說的對!

既然你嫌棄她,伺候不周到,便重重責罰好了!

打幾巴掌算輕的,幹脆打死了拉倒!

這多大丈夫!多威風!多魄力!”

武三娘冷冽一笑,陰陽怪氣的拱火,把何太衝架在火上。

持強臨弱,向來不是歡場的主題。

畢竟,醉春樓是提供風月的,不是武場練習的靶子。

何太衝這般,下次別想再有人服侍,也會落下暴虐的惡名。

“……”

何太衝漲紅著臉,被武三娘的揶揄,弄得下不了台。

武三娘若是求情,他正好可以反著來,好好的殺雞儆猴!

可武三娘反其道行之,他倒不好繼續動手。

出來玩,有時候不是打打殺殺,而是各種人情世故。

“叩叩叩……”

就在這尷尬時刻,武亮本準備開口解圍,卻被敲門聲打斷。

他臉露不悅,同嚴致遠抱歉一聲,出門察看是什麼情況。

“武主管,有點事情跟您說下!”

三子站在門口氣喘籲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卻顧不得擦拭。

掃視了屋內一眼,低頭輕聲彙報,語氣卻顯得沉重。

“何事?”

武亮將房門輕輕帶上,眼神裏帶著幾分不耐。

三子明知樓上有貴客,還特地來打擾,顯然出了不小事情。

“那個葉歡,贏了不少銀子!”

三子擦了擦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剛樓下發生的事情。

“就這事!

他不過五十兩的本錢,能贏多少?

他玩的什麼?”

武亮先是一愣,隨即升起幾分火氣,語帶不悅的問道。

開賭坊從不怕,正規賭客贏錢,甚至巴不得他們贏錢!

贏錢,賭坊有抽水,還能替賭坊宣傳!

何樂而不為!

“葉歡玩的是骰子,一開始有輸有贏,可後來很不對勁!

最近的五把,他把把籌碼全下,贏得賭桌都暫時封了。

我算了一下,他連贏的五場,淨利九百四十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