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神秘大師竟是轉身大踏步地離開了,走得相當的灑脫。
黑衣人見狀,低聲道:“我隻能送你到此,餘下的路程隻能靠你自己了。”
言罷,竟是縱身一躍,幾個起落之後,消失在風雪中。
佛陀薩歎了口氣道:“我還真是命苦。”隨即又向著大紅花轎道:“你還不出來麼?”
話音一落,大紅的花轎內竟是又走出兩人來。
這是一對雙胞胎,身後各背著一條風火棍,竟是那漠北庫頁郡風流雙棍兄弟二人。
左為兄,名為鐵真
右為弟,稱作鐵假。
鐵真鐵假,一奶同胞,風火雙棍,打遍漠北諸部落。
鐵真道:“弟弟,你有沒有聽到方才那老和尚的說法,這銅盤竟然還有此來曆?”
鐵假道:“哥哥,方才都聽見了,真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鐵真道:“不錯,看來咱們兄弟二人這回可要立功了。”
鐵假道:“是呀,隻要能把這銅盤待會漠北,就是大功一件。”
佛陀薩卻是有些意外,顯是聽到了某些不為尋常的消息。
風雪緊,彌漫諸天。
鐵真鐵假竟是忽然一閉嘴,猛地飛了過來,一扯風火棍,與佛陀薩戰作一團。
風火雙棍,一風一火。
風本無相,風本無常,似水無形,若雲無影。
火本有炎,火本有炙,化水於雲,引雲為水。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一時之間,佛陀薩竟是落於下風。
佛陀薩沒有出手,而是在想著一件事,是很久前,在鳳凰集時所遇見的一件事情。
那個人也使刀,也是麵對著這樣的風火雙棍,可是卻勝了,勝得幹淨利落。
自己能不能做到呢?佛陀薩握了握手中的戒刀,暗暗吐了口濁氣,忽地刀勢一變。
麟嘉刀出。
風已停,雪已住,大紅花轎也早已離開,佛陀薩的身影也已經消失在雪地中。
鐵真鐵假兩兄弟拿著斷掉的風火棍,一直怔怔地站著。
鐵真忽地開口問道:“弟弟,你可看清方才那人的招式?”
鐵假道:“哥哥,沒有看清,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鐵真道:“你忘了昔年鳳凰集的事情麼?”
鐵假道:“不錯,就是鳳凰集的事情,可是又覺得不太像。”
鐵真道:“雖然不像,可卻是有幾分相似,尤其是最後那一斬。”
鐵假道:“可是江湖上不是隻有那一個人會此刀法嗎?難道這個人也會?”
鐵真搖搖頭,道:“不清楚,不過此事顯然要比這所謂的銅盤嚴重多了,咱們必須馬上起身會庫頁郡,要將此事上報族長。這麼大的事情,咱們倆得馬上行動。”
鐵假道:“不錯。若真是當年那人的刀法再現江湖,恐怕我們全族都都要出動了。”
言畢,兩人一丟斷了的風火雙棍,縱身向北疾馳而去。
風雪已停,大地一片銀裝。
釋道安站在一處涼亭內,看著遠處雪地上漸行漸遠的僧人,地上有滴滴血跡。
指塵刀已歸鞘,手卻是有些微微顫抖。
一抹藍衣閃現,有聲傳來:“他很強?”
釋道安點點頭道:“他很強!”
藍衣問道:“你能勝?”
釋道安搖搖頭道:“不能勝,但也不會敗。”
藍衣一閃又消失在雪地中,隻留一行細碎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