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薩進了大理。
皇甫玄真和大胡子卻是跟著那個紅衣女子出了禦香爐,沿大路往城東而去。
跟了半個時辰卻是發現那紅衣女子不見了,兩人正在回轉時,卻是聽到了佛陀薩的消息。
佛陀薩進了大理,鏢也護送到了天龍寺,可是過程卻是意外的讓人想不到。
那一日,大理城埋在雪中,在大理東北角的天龍寺更是如此。
雪很厚,可街上人卻是很多,因為佛陀薩正走在前往天龍寺的路上,而且就要到了。
天龍寺門口站著許多僧人,正在等著佛陀薩,當先正是天龍寺方丈束草師。
束草師長身而立,一眼望去,發現佛陀薩已經到了,就差最後的數十丈就到了。
街旁站著不少的江湖豪傑,等著最後的消息,因為這是一場豪賭。
據說賠率已經飆到一賠五十了。
這是最後的一段路也是最後的挑戰。
有人希望佛陀薩走完這段路,也有人不希望佛陀薩走完這條路,可是卻沒有人出手。
束草師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像一個普通的僧人。
昔年百曉生排兵器譜,亦評論這江湖中的諸多豪傑,更評出了已臻天人之境的七大宗師。
還珠樓主是其一,而這束草師亦占其一。
有誰會在這七大宗師之一束草師的山門動手,有誰會在這束草師所在的天龍寺動手。
有人想動手,卻沒有人動手。
所以人們隻能看著佛陀薩向天龍寺走去,而且越來越近。
束草師施了一禮打了個佛號,道:“老僧在此恭候多時,佛公子一路辛苦了。”
佛陀薩一抱拳,道:“晚輩怎敢有勞前輩大駕在此等候,可折煞晚輩了。”
束草師道:“東西可好?”
佛陀薩一伸手將背上包裹遞了過去,道:“很好。”
束草師正欲接手,卻猛地一翻手向遠去退去,掌風烈烈竟是掀起地上積雪無數。
佛陀薩亦是隨即驚醒,左手拎包,右手一扯麟嘉刀向著旁邊斬去。
街上眾人一愣,隨即心下一驚,竟是有人想劫鏢,而且是在七大宗師之一的束草師麵前。
束草師一掌退去,停手而立,佛陀薩亦是提刀戒備。
雪落處,一個黑衣人仗劍而立。
束草師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道:“閣下欲來此奪鏢?”
黑衣人沒有言語。
束草師又道:“看來閣下是不準備出聲了,那麼老僧也隻能出手了。”
此言一出,街上眾人心中一緊,連忙退後數丈,讓出些許地方。
黑衣人靜靜站著,然後手中長劍一翻,身子猛然一躍向佛陀薩刺去。
束草師身子一晃,一掌向那人輕輕拍去,無聲無力,卻是含著呼呼冰冷之感。
黑衣人忽地一變劍勢,由上而下斬出。
束草師臉色一變,仿佛瞧見不可思議之事,猛地一晃又回到了原來站立之處。
黑衣人身法一展之下,仿若天際遊龍,身形莫測。
劍勢連綿,若瀑布衝川,又似出海蛟龍,挾著雷霆之勢奔向束草師和佛陀薩。
佛陀薩刀法一緊,陣陣刀勢斬出,一斬再斬三斬。
刀刀擊在空處,不落實地,可卻使得黑衣人劍法捉襟見肘。
以奕入刀,以兵指刀,知彼之術,製彼之道。
方丈之內,盡是刀鋒,落雪又飛,紛亂簌簌。
幾十丈外,有條胡同,胡同口站著兩個叫花子,一個老的,一個小的。
年長的叫花子說道:“小五頭,今日你可開了眼了,有好戲要馬上開始了。”
小五頭道:“宋長老說的是能夠見到七大宗師的束草師出手?”
宋長老卻是搖搖頭道:“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