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荒漠,荒漠中有個石窟,窟內有畫。
飛天。
美輪美奐,就像現在這些飛過來的女子。
好看的東西卻未必是安全的。
這些紅衣女子出手毫不留情,招招取人性命,佛陀薩連連閃躲。
長劍翻轉,劍勢連綿不絕。
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或前,或後。
楓葉漫天飛舞,看不盡的秋色。
紅衣飄飄,長劍緲緲,婆娑之間,翩然翩然。
忽地禦南天身子一晃,驀然離開了甲板,猛地衝了過來。
迅如閃電。
一片紅衣之中,點點白光,若梅花團簇,瞬間綻放。
佛陀薩心頭一緊,暗歎道南海流州滄海島一劍禦南天,果然名不虛傳。
腳下一點,側身閃過連綿的劍網,卻是忽然發現正迎麵撞上一個紅衣女子。
禦南天緊隨其後,一劍刺來,穿胸而過卻是劍勢不停,帶著那女子屍體刺向佛陀薩。
佛陀薩正欲閃身時,卻是又發現一件事情,不禁心中一陣冷颼颼的感覺。
禦南天一腳踢在那紅衣女子的身上,屍體忽地夾著風聲,橫著砸向佛陀薩。
周圍女子的身影絲毫未受影響,劍網一緊,全都刺向佛陀薩。
麟嘉刀出。
刀劍相抵,一閃即退。
禦南天手掌一揮,蓬蓬擊在紅衣女子的後背之上,接連幾個女子控製不住身形撲了過來。
刀光一起。
佛陀薩不得不迎。
人皆有惻隱之心,若還是人。
佛陀薩當然是個人,雖然殺了不少人,卻是忽然間對這些命運淒慘的女子下不去手。
生死相搏之際,不出手就意味著死亡。
劍光一閃,佛陀薩的胸前中了一劍,滴滴血低落。
有人拚命,有人觀火,有人就做了漁翁。
江水不再平靜,長劍刺出,挾著雷霆之勢破江而出。
佛陀薩的刀,禦南天的劍,紅衣女子的劍網,還有江麵刺出的劍交織在一起。
一瞬之間,佛陀薩身中數劍,雖不重,卻是影響行動。
禦南天已經退回船上,依然躺在甲板上,剩下的兩個女子還是一個揉著退,一個按著肩。
旁邊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持劍而立,麵容卻是與禦南天一般無二。
佛陀薩有些發怔,不會因為兩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是紅衣女子的屍體。
江水泛紅,血水上麵飄著十來個紅衣女子的屍體。
佛陀薩歎了口氣道:“這就是南海流州滄海島一劍禦南天的手段?”
禦南天道:“做任何事自然會付出代價。”
佛陀薩冷冷地問道:“可這些女子本不必去死的。”
禦南天卻是哈哈笑道:“她們不死,你又怎麼會受傷。”
佛陀薩冷哼了一聲,又看著黑衣男子道:“禦南天?”
黑衣男子搖搖頭道:“我隻是個影子。”
佛陀薩又看著禦南天道:“他也不該來。”
禦南天道:“有光才有影,有影必有光。他如何不來?”
佛陀薩不再說話,而是抬起了麟嘉刀,戒刀指向禦南天和那黑衣男子。
禦南天笑笑,一擺手,甲板上剩下的兩個紅衣女子起身飛向佛陀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