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安看了看陸泰闊,發現對方也皺著眉頭,這事的確難以處理。
可是釋道安卻笑了笑,對陸泰闊點了點頭,然後向瑤姬說道:“聯盟之事甚大,向來都是總鏢頭和幾大鏢頭商議之後決定。”
瑤姬笑道:“那就說第二個條件,釋公子不答應了?”
釋道安哈哈一笑:“這倒不是,你我聯盟之事就此定了,從此太平局與神女峰將共進退。”
瑤姬沒想到釋道安這麼痛快,問道:“釋公子說話能作數嗎?”
這時陸泰闊說道:“一般來說聯盟之事確是要幾大鏢頭商議之手決定,可道安卻有臨事自決的權利,若是道安說可聯盟,自然再絕無更改。”
瑤姬笑道:“看來釋公子也是個有分量的人。”
釋道安擺了擺手,道:“過氣的人罷了,鏢局棄子,隻是還能有些影響罷了。”
瑤姬道:“既然第二個條件已經答應了,那麼第三個條件想來釋公子不會拒絕了。”
“說來聽聽。”
“第三個條件,就是用這些鏢換你為我神女峰的出手三次的機會,如何?”
“既然我們已經聯盟,此事也當情理之中,答應就是了。”
事情就這麼解決了,鏢已還,盟已結,瑣事已完。
陸泰闊與幾個鏢局的夥計押鏢上路,直接奔流月城而去,一路無事,平安抵達。
而釋道安卻在神女峰的後寨待了兩日,才啟程。
啟程之前辦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與風組的人見麵。
來人是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麵色發白,顯然是終日不見陽光所致,身後背著一把劍。
“事情查清楚了?”
“查了。”
“琴聲何來?”
“是個白衣蒙麵女子,距離太遠看不清麵目。”
“不能近看?”
“有兩人護著。”
“什麼人?”
“一個老者,一個年輕人。”
“什麼樣子?”
“年輕人是個華府公子哥,手持紙扇。老者一身銀衣,一頭銀發,總是低眉彎腰。”
“身份呢?”
“查不出。”
“為何?”
“這幾人不僅武功奇高,而且其感覺很是敏銳,方圓百丈之內,難以接近。”
釋道安不再問了,已經問不出什麼了,一擺手,黑衣年輕人走了。
瑤姬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聽著兩人的對話,見那人走了,就聊起天來。
“準備去那兒?”
“流月城。”
“去那兒做什麼?”
“平西王府每年的五月端午都會辦大戲,一連辦三天,很熱鬧。”
“你真的是去看戲?”
“當然是了。”
“我覺得不像。”
“那我去做什麼?”
“我看是為了平西王府內的那三樁命案了。”
“就你知道得多。”
“當然了。對了你真的還記得我?”
“記得你?我見過你嗎?”
“可那天你還說什麼南海方壺山的。”
“說著玩的。”
“我不信。”
“難道你真的在方壺山待過?”
“當然沒有了。”
“那你幹嘛那麼在意方壺山?”
“聽說方壺山很有名,上麵有神仙,是真的嗎?”
“我又沒去過,怎麼知道?”
釋道安與瑤姬聊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直到兩天後啟程前往流月城。
流月城距巫山千裏之遙,釋道安卻先是乘船西上,後又換馬行了多日終於到了流月城。
可是沒想到剛到流月城,就發生了不幸,釋道安身上發生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因為那天釋道安剛進城門,然後就被一群士兵圍住,然後就被抓了起來。
不僅被抓了起來,還被投進了監獄,可釋道安竟然還笑嗬嗬的,根本沒當回事。
也許這世間真有天意,總是會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
可是當發生這些奇怪的事情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
有人自暴自棄,有人發奮努力,有人破釜沉舟,可不管怎樣,人總該活著。
隻有活著,才有希望,有希望的生活才是美好的。
可是生活並不缺少希望,而是缺少擁有希望的人。
而釋道安卻是在大牢內依然有希望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