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安被關進了大牢,而且還是流月城郡府的大牢內。
清冷的早晨,天空已經微亮,太陽剛剛升起,城門卻已經開了約有一個時辰。
這天,釋道安高高興興地來到了流月城,可剛進城門就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抓了起來。
甚至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反駁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被扔到了大牢,還被關了三天。
可是在這三天裏,釋道安在牢房內的生活倒是很滋潤的,過的還有滋有味的。
有酒,有肉,有鴨,有雞,還有魚,可是就是不能出去,不能自由地活動。
可釋道安卻好像一點沒有擔心的意思,在裏麵待得很舒服,也一點沒有想出去的意思。
啃著雞腿,喝著青稞酒,卻對對麵的老頭視而不見。
這是兩個笑眯眯的老頭。
一個老頭穿著一身青色的衣服,背著一對銀錘,正滿麵笑容的看著釋道安。
此人正是血衣神捕劉雲峰。
另一個老頭穿著一身普通的黑衣,可是衣服看上去卻相當平整而幹淨。
皮膚嫩滑,手掌白皙,一看就知道是平常保養做得很好。
這個老頭也在看著釋道安,笑眯眯地看著。
這兩個老頭都是一臉人畜無傷的笑著看著釋道安在牢房內吃肉喝酒。
這人又是誰呢?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老頭怎麼會來這兒?
又怎麼會和血衣神捕劉雲峰在一起呢?
釋道安還是一副看不見兩個老頭的表情,大吃大喝。
吃飽喝足了,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找了根稻草,一邊剔牙,一邊曬著太陽。
根本就不睬這兩個笑眯眯的老頭。
牢房不大,地上鋪著幹草,釋道安半靠著牆,嘴裏叼著根草,不知道哼著什麼曲子。
陽光灑進來,照著地麵,可以看得清釋道安的腦袋在那兒晃來晃去的。
這時終於有人說話了。
劉雲峰蠻有興趣地看著釋道安道:“釋公子可是吃好喝好了?”
釋道安歪著頭,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道:“好了。”
劉雲峰道:“那是不是可以跟老夫說說了?”
釋道安還是誰也不理的問道:“說什麼?”
劉雲微微一笑,道:“當然是你為什麼會進這種地方。”
釋道安撇了撇嘴道:“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會進這種地方。你應該去問那些士兵。”
劉雲峰嘿嘿一笑,道:“難道說你不肯承認嗎?”
釋道安想了想道:“承認?你為什麼也不承認?”
劉雲峰道:“釋公子說笑了,老夫又沒做,承認什麼。”
釋道安笑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你就不承認了。我是想問你是不是昨晚吃晚飯了?”
劉雲峰有點愕然道:“是人都會吃晚飯,老夫當然也不例外了。”
釋道安笑眯眯地看著劉雲峰道:“那你為什麼不承認?”
劉雲峰道:“釋公子剛才好像在問我承不承認時好像沒有提晚飯的事情。”
釋道安點點頭道:“就是嘛。你什麼事情都沒提,我怎麼承認。”
劉雲峰有些哭笑,這根本就是跟一個無賴打交道,一個無賴中的無賴,極品無賴。
劉雲峰有些憤憤地問道:“你知不知道老夫是誰?”
釋道安眼望牢房頂部,道:“好像是叫劉雲峰吧,還有個稱號叫什麼血衣神捕。”
劉雲峰道:“既然你知道老夫是誰,那就應該明白老夫問的是什麼事情。”
釋道安奇道:“難道我知道你是誰,我就必須承認?”
劉雲峰道:“你應該知道老夫這麼多年來,沒有冤枉過一個好人,也沒有放過一個壞人。”
釋道安無奈地搖搖頭道:“好吧,我承認。”
劉雲峰一愣,問道:“這麼說來,那件事情的確是你故意的了?”
釋道安晃晃肩膀道:“也不完全算是我故意的。”
劉雲峰聞言,問道:“此話怎講?”
釋道安詭異地笑了一下,道:“那天我是喝多了,而且還吃了很多酒菜,肚脹難受,就放了很多屁。你也知道,放屁這種事情,根本就是難以控製,是個人就會放屁。可是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我放的屁多了點就把我抓來了,這事劉大捕頭可得為我做主呀!”
啪地一聲,劉雲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可卻什麼也沒說,又坐了下來。
旁邊的那個老頭忽然說道:“久聞釋道安難纏,沒想到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名不虛傳。”
釋道安換了個姿勢靠著,看了看老頭,問道:“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