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白微微一震,道:
“在下與你並無深仇大恨,恕難從命!”
百裏香幽幽的道:
“哥哥……你把……我扶……起來……好麼?”
南宮白冷峻地道:
“誰是你的哥哥!”
她雖然如此冷漠,但出手傷了一個並為反抗的少女,心中也頗感愧疚,身手將她扶了起來。
百裏香內腑已受重傷,嬌軀無力,整個身子倒在南宮白懷中。
南宮白一皺眉頭,心道:
“這下又麻煩了!”
他掏出一粒藥丸,納入百裏香口中。
百裏香星目微張,凝視著南宮白的俊臉,叫喘籲籲地道:
“小妹能……死在哥……的懷中,已不枉……此生,哥哥,你……在箱中……一定……很難受吧!”
南宮白對她這種推己及人的態度,十分內疚,她此刻被他震得重傷,非但毫無怨言,卻處處為他著想,南宮白雖然冷漠,,卻也是有血有肉之人,那能不為她感動!
但他卻不顧假以詞色,冷冷地道:
“反正不大好受!”
百裏香顫巍巍地伸出皓腕,撫摸著南宮白的胸衣道:
“哥哥……你……走吧!小妹名叫百裏香,你能記……住小……妹的名字……小妹就心滿意足了!”
南宮白漠默然不語,心中千頭萬緒,紊亂已極。
百裏香道:
“哥……快走吧——”
南宮白個性倔強,叫他走他偏不走,冷峻地道:
“我為什麼要走!”
百裏香道:
“哥!小妹……知道你……是一位倔強……之人,小妹雖……不知你……的來曆……卻看出你是……一位正人……君子,但……你臉上有……一種憂靈……之氣,可能有重大……的心事——”
南宮白一聽這句話,五內如焚,忘了懷中的百裏香身負重傷,一抖手將他摔了出去,百裏香哼也沒哼一聲,就昏死過去。
他微微一震,走到百裏香身前,又掏出一顆藥丸為她服下,正待去扶起她,突然一個念頭湧上心頭,忖道:
“我身世不明,師仇未報,怎能受情孽糾纏,讓她去吧!”
他主意一定,又看了百裏香一眼,大步向門口走去。
“哥……不要……出……去……有人要……搶走……你……”
南宮白不由一怔,道:
“什麼人要搶走我?”
百裏香咬牙支撐著身子,斜倚在牆上,道:
“有……一個……高手……正……和家父……打得……難分……難解……全是為……了你呀……”
如果此刻南宮白能追問百裏香,是哪一個想搶走他,事情就不會陰差陽錯了,南宮白也不會有奇遇了,這是後話。
南宮白一怔,突然院中‘砰’地一聲,立即傅來一聲慘呼。
百裏香不由大驚,道:
“你……快……把那箱……子藏起來……哪人十分厲害……連……家父……也不是敵……手……快”
南宮白冷峻地道:
“我不怕!”
百裏香‘哇’地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吃力的道:
“你……若不……聽小妹……的話……,小妹……就一頭……撞死……”
南宮白悚人一震,隻見百裏香胸前一片血漬,麵如金紙,咬牙向牆上撞去。
南宮白不由大驚,一掠上前,捉住她的肩頭,道:
“不要這樣,我依你就是了!”
他提起大箱子進入內間,放在床鋪之下。
突然,又是一聲悶哼,隻聞‘絕戶神偷’道:
“老夫技不如人,沒有話說,東西在屋中,你自己去拿吧!但老夫警告你,你若欺負我女兒,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隻聞有人哼了一聲,向屋子走進。
南宮白不忍心違背百裏香之意,深知她是一片好心,況且深知此人身手高絕,自己實不應冒險意氣用事。
他不假思索,掀開箱子,又鑽了進去。
就在來人已經進屋之時,院中又數聲暴喝,其中一個小女子的口音道:
“老偷兒,你可曾在大羅山莊中偷去一個箱子?”
這少女聲音很大,南宮白在箱中也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心頭大震,因為他聽出是周茜茜的聲音。
他正待大聲呼喚,那知箱子一動已經被人挾起,穿出後窗,落荒而走。
接下來可能還有停幾天更了,新年嘛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