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令堂也會武功?”
“豈但會,她的‘通天一柱香’絕學,猶在家父的‘無極黑風爪’之上!應此,家父母即使沒有‘天魔傘’,也不懼‘武林當鋪’主人,況且,‘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此寶在家父手中終是危險――”
南宮白道:
“如此說來,此寶到了在下手中就不危險了?”
南宮白為人憨直,他那裏知道周茜茜這一篇道理,不過自圓其說,無非是想成全他,事實上周玉剛對此寶珍逾拱璧,一旦失去,也絕不會善罷甘休,但南宮白卻未領悟到她的一番深意。
周茜茜道:
“你得到此寶當然沒有危險,第一,你籍籍無名,誰也不相信你能得到此寶。第二,你得到此寶之後,一定要覓一個隱秘的地方習修上麵的絕學,試想有什麼危險?”
南宮白不解的道:
“令尊既然已獲得此寶,為什麼還不研習上麵的絕學?”
周茜茜道:
“你怎知他沒有研習?”
南宮白倏地抓住她的雙臂,用力搖撼,激動地道:
“你真能幫我取得‘天魔傘’?”
周茜茜對他這種粗獷的動作,非但未感到不快,反而在心田中泛起一股說不出的喜意!
她認為這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子漢,他的粗獷和憨直,所給她的印象是無限的安全感。
當然,她不明白,像南宮白這樣聰明之人,活了一十七歲,怎會不解風情!
事實上他自幼入山跟師父在一起,終年與鬆風明月為伴,不但沒有女人,即男人也隻有他師父一人。
周茜茜睨著他那英氣逼人卻又雅氣未除的麵孔,隻感他兩臂似鐵,一股男子身上獨有的氣味陣陣衝入鼻端。
她立即溫順的有如一頭羔羊長長的睫毛跳了幾下,翅起小嘴,緩緩閉上美目。
南宮白看得入神,隻見她楚腰纖纖,雖然略嫌清瘦了些,但像她這種飛燕型的美人,在肥一分就足以破壞她的完整
一陣陣幽香,中人欲醉,雙峰微微起伏,呼吸之聲隱隱可聞,甚至於連‘卜卜’心跳之聲也可以聽到。
南宮白見她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大聲的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怎地想睡覺了?”
周茜茜恨得牙根發癢,心道:
“我周茜茜今天當真是遇見鬼了!”一般年輕人要想一親芳澤還求之不得,難道你能置之不顧?哼!我非試試你不可!”
人,就是奇怪而又矛盾的動物,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有興趣,且非得到它不可,此刻周茜茜正是發揮了人的特性。
她美目微閉,隨著南宮白搖撼之力,嬌軀向前一栽,‘嘖’地一聲,四片火辣辣的嘴唇想接,來了一個短吻。
南宮白鬥然一震,暴退三步,一臉驚惶之色。
周茜茜雖然心願已達,但她畢竟是一個黃花少女,兩手掩著麵孔,心中狂跳不已
他長了一十七歲,何曾主動挑逗過一個年輕人!那嬌靨上的彩霞,立即紅到耳根了。她停了一會,見毫無動靜,不由大感奇怪星眸微睜,從指縫中向南宮白望去。
隻見,南宮白長歎一聲,一臉羞慚之色,悻悻地掉身整理他的行囊。
周茜茜素以心機自負,今天可栽到底了,她深信她無法理解這個英氣逼人,純潔憨直,心地光明得有如一張白紙的年輕人。
她心中一酸,不由淚光閃閃道:
“你……你要幹什麼?”
南宮白震顫了一下,道:
“我要走了!”
周茜茜有如冷水潑頭,不解地道:
“什麼?你要走啦?”
“是的!不過……”
“不過怎樣?”
南宮白慚愧的道:
“我希望你能想開一點,千萬不要自尋短見!”
周茜茜大感迷惘,大聲道:
“我為什麼要尋短見?”
南宮白道:
“我已經錯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我不是有意的呀!”
周茜茜大搖頭,長歎一聲,恨聲道:
“你什麼地方錯了?”
南宮白道:
“在下雖然自幼生長在荒山之中,與世隔絕,但卻讀過聖賢之書,深知‘暗室不欺’的道理,剛才我……我親了你,這……”
南宮白的幼雅和憨直之態,有如一杯醇醪,使周茜茜陶然欲醉,她深深相信,這才是她終身可托之人。
她狠狠的白了南宮白一眼,走到他麵前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