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一和時辰,南宮白才悠悠醒來,睜眼一看,不由大感不解,他真未曾想到這位曾經出手打傷他的少女,竟會親手為他療傷。
他此刻頭腦已經冷靜,心想:
‘為了自己不明的身世,和師門血仇,也隻有暫受婦人之恩了!’想到這裏,他立即行功道引,運行十二周天。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天已近午,才行功完畢。
周茜茜汗透羅衫,玉容憔悴,額自運功調息。
南宮白雖未完全康複,卻已無大礙,他凝視著這位冷豔而又有男子之風的少女,心中七上八下,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約半個時辰,周茜茜才行功完畢,南宮白乃是恩怨分明之人,立即下床兜頭一緝,道:
‘謝謝小姐救命之恩!’
周茜茜白了他一眼,兀自下床對鏡整衣,南宮白不由一怔,心想:
‘莫非她因為我把床鋪弄髒了,在生我的氣?’
他立即又是一緝地,道:
‘謝謝小姐救救命之恩!’
周茜茜冷冷地道:
‘不敢當!別和本姑娘拚命就感激不盡了!’
南宮白不由臉一紅,道:
‘南宮白一時莽撞,還望小姐海涵!’
‘什麼?你叫南宮白?’
‘不錯!’
‘你是“風雷客”南宮柳的什麼人?’
‘南宮柳其人在下不識!’
‘“逍遙先生”呂逸民!’
‘啊!聽說呂逸民已經被害!’
南宮白俊目中煞氣攝人,道:
‘難道家父與你有仇?’
‘沒有!’
‘家兄與你有仇?’
‘也沒有!’
‘那麼你的目的是……’
‘恕難奉告!’
周茜茜美目一轉,冷哂一聲,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為了“天魔傘”而來。’
南宮白驚噫一聲,道:
‘你……你,怎知道?’
周茜茜道:
‘其實覬覦“天魔傘”的何止你一個人,昨天那個冒牌少奶奶也是為了“天魔傘”死在家父手下!’
南宮白道:
‘“天魔傘”確在令尊手中?’
‘大概不會錯!’
‘在下不惜任何犧牲,一定要取得此寶!’
就憑你的身手,也想覬覦“天魔傘”?’
‘不錯,除了武功身手,還要加上智慧——“’
‘哈哈哈哈!不提“智慧”也罷!’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不配談”“智慧”!”
“你不服氣是不是?”
“當然不服!”周茜茜續道:
“如果你有”智慧“絕不會來此半天就露出馬腳!”
“這隻能說在下時運不濟!”
“有“智慧”的人,越是時運不濟越能表現出來,即使沒有昨天那個冒牌貨連累於你,你也逃不過本姑娘的眼睛!”
“哼,你最大的毛病就是自負,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恐怕連我也不如!”
周茜茜一揮手,道:
“咱們別談這個,我且問你,你想用什麼方法取得“天魔傘”?”
南宮白道:
“這要看你能否提在下保密了!”
“你以為本姑娘會告發你?”
“按理說有些可能!”
“錯了,傻子,我要幫助你!”
“怎麼?你敢和你爹爹作對,向著外人?”
周茜茜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南宮白如果稍有經驗,應該看出她美目中蘊藏的深意,是何等迫切與真摯,然而,南宮白一點也看不出來。
周茜茜歎了口氣,道:
“把發帶上,讓我再找一件衣衫給你換上——”
“怎麼?你還要我扮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