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依舊還是一如既往那樣的堅不可摧,隻是丁力已經不再是當年那麼的軟弱無力。
對於強者來說,或許牢房隻是用來給那些沒有能力打破囚牢的弱勢群體建立的。如今的丁力相對來說也算是個強者了,堅不可摧的牢房在他眼裏這個時候已成了一道擺設,甚至那大秦的法律也許往後都是可以來踐踏的,當然前提必須是要有相對應的實力。
沒錯,丁力現在渾身氣勁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精血正逐漸地向祖巫血脈轉化著。他手腳揮舞開闔之間,敏捷而又淩冽,煞氣溢於體外。這是《盤元心經》的引氣法練有小成後的特殊效果。而且師傅餘威畢生所提煉的祖巫精血此時還留在丁力體內的沒有開始煉化,隻等他修煉同化成自己的以後,估計在這個火雲國至少也算是個頂尖的高手了。
這日夜色剛剛降臨,牢獄裏還是如往常一切那般照舊。丁力師傅餘威的去世讓他感到極為悲傷,不過對於整個監獄來說,死上一兩個囚犯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不知從哪裏突然的傳來一陣犯人的叫喊聲,以及獄卒的吆喝聲,弄得丁力心煩意亂。他伸手便是一掌,狠狠地擊打在牢房的牆壁上,隻聽得“嘣”的一聲,監獄的牆壁上立馬破了一個大洞。丁力還是覺得有些不解氣,又是連接幾掌擊打在前壁上,這才罷了停住手。不過這個牢房的牆壁可就慘了,東一塊破洞,西一塊裂角,成了大有一副快要倒塌了的樣子。
丁力想起了自己過去在這破牢房裏的種種遭遇,心情更是大為不好。他嘿嘿地冷笑了兩聲,轉過身來伸手便抓住牢房門上的兩根鐵柵欄,用力往兩旁一撥,登時那兩根鐵柵欄就彎了開來,在鐵柵欄的中間形成了一個人口子大小的裂口。
鐵柵欄外,聽見了響聲的獄卒們趕緊一個個圍聚過來。不過在見得了此情景後,他們立馬傻了眼。一個個就像木樁子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互相大眼瞪著小眼。
“各位官差大老爺,老子我現在想要越獄了。你們想怎麼樣呀?哇塞,這麼多人啊,是不是想要人多欺負人少,把我堵在這破監獄裏啊?”丁力見獄卒一個個圍了過來,一揮手順便就推倒了另外幾根鐵柵欄,走出牢獄望著他們打著官腔嘲諷道。
“大人真會說笑話,小的們哪敢啊。大人可要走好,我們恭祝大人一路順風還來不及呢。”一個稍微機靈點的獄卒趕緊笑臉回聲恭候。
“嗯,不抓本大爺啦。我可是提前打聲招呼啊,本大爺我可是有罪在身的人啊,怎麼現在又要放我了,你們也不怕被抓起來關掉這裏麵去?雖然都是在同一個環境下,這管理犯人的,跟住在囚牢裏的待遇可是不一樣啊。”丁力望著獄卒們冷笑起來。
“大人,冤有頭債有主。您這罪是那些真正的官大爺判的,跟我們這些跑腿的可是半邊關係也沒有。小的們在這就是為了混口飯吃,還得養家糊口,咱們也不容易啊!”一個獄卒望見丁力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突然害怕委屈了起來。
“嗬嗬,看你們還挺識相的,就不跟你們計較了。隻是大爺我好像還有些東西落在你們那兒了,現在是不是該還我啊,難道還要我下次再來跑上一趟?這出去了以後甭管去哪兒吧,還都得要些盤纏什麼的,唉,真是麻煩。”
“是是是,小的們這裏還有些碎銀子,供大人路上當盤纏用。”
“就這麼一點點,你們把大爺我當什麼人了。這點碎銀子打發叫花子都不夠,看來你們真的是不想活了。唉,為什麼非得死上那麼幾個人,大家才會知道這個問題的是有多麼的嚴重呢。”丁力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大人,小人我父親去世的早,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小的死了就死了不打緊,可憐我那母親,孤苦伶仃的沒人照顧啊……”
“大人。小人倒是爛命一條,隻是我自幼父母雙亡,都是爺爺奶奶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成人的,他們二老不容易啊,我……”
“大人,我膝下無兒無女的。大人是熟讀聖賢書的,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
獄卒們見丁力神色不對,心底都開始發冷,你一言我兩語的辯解開來,好似一個要比另一個慘。頓時這監獄裏訴苦聲不斷,這是一改往日裏犯人的訴苦喊冤,現在變成了獄卒在叫苦連天了,這種奇觀也隻有在這種特定的情況下才能夠出現。大家一句又一句的述說著各自的不幸,這些“天經地義”的話說得丁力無話可說,也不知他們怎麼好意思說的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