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堆積多了之後,張樂義讓鐵匠們仿造出一些後世的手工粉碎機械,由那些精力過人的兵丁們把石頭粉碎,再按照張樂義的配方,混合做成蜂窩煤,剛開始的時候整個縣城沒有人會使用這種極其便宜又比柴火還好的燃料,認為是燒地氣,有違祖製。
見生產出來的好東西居然沒人賞識,張大縣令一氣之下,把先期生產的蜂窩煤集中在城內校場,一把火燒成灰燼,標誌著張樂義第一次創業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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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前幾天,正當張樂義在苦思冥想賺錢之道時,居然有個外地商人來到縣衙求見父母大人,張樂義不耐煩的轟出了前來通報的門房,沒想到那個高薪聘請的紹興師爺卻在旁邊勸道:“明府,不妨見上一見,自古商不與官爭,這人敢找上門來,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張樂義想想倒也如此,除了胡雪岩和一些大錢莊之外,好象整個大清朝還沒有哪個私商會主動跟官府合作,而官商們都是有紅頂子的,也不會把小小縣令放在眼裏。
那門房出去不一會,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走了進來,此人國字臉,蠶眉尖鼻,滿臉凝重之色,一見張樂義,便作了個揖道:“在下桃源左襄左承天,見過父母大人。”
張樂義擺了擺手,笑道:“不知先生為何事而來?”
左襄看了看旁邊的紹興師爺,再看了看張樂義,唱了個諾,笑了笑,低聲道:“不知父母大人缺人乎?缺錢乎?懼賊乎?滅賊乎?”
張樂義眼睛一瞪,他最煩古人這種為了提高自己地位故意作高深狀的問話,左手一揮,旁邊一丈外的一根木柱上立時多出幾道細細的指印,高聲喝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他娘的,不然治你輕侮之罪。”
左襄大笑道:“我道天子門人,必有奇材,不料卻是勇夫一個,在下雖是身為商賈,但前年正好考了舉人,讓大人失望了,這輕侮之罪不提也罷,告辭了。”
張樂義眼珠一轉,忙站起身來,阻住去路,嘻嘻笑道:“先生慢走,剛才是在下失禮了,還望先生有以教我。”
左襄見父母官居然做出憊懶之態,不由啞然失笑,正色道:“明府既是爽快之人,在下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路行來,聽聞大人組織團練,保境安民,實在佩服之極。”
張樂義擺了擺手道:“我正為此擔憂,石門是小縣,別說兵械器備,鳥槍土炮,就是兵員也養不起,這七十五人的給養訓練就已經讓我非常頭疼了,楚地局勢日漸緊迫,沒幾日就將有大事發生,實在不知如何抵擋。”
左襄笑道:“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明府身坐寶山卻不自知,真是可惜之至。”
張樂義望了他幾眼,見其一臉泰然之色,心想,做戲那就做全套吧,長身而起,拱手至地,誠摯的望著左襄道:“先生若不嫌棄子誠淺薄卑鄙,現下義字營尚缺軍師一名,還望先生能擔當此任,與本堂竭誠共事,保我大清萬世江山。”
左襄哈哈一笑道:“父母情真意切,承天若再推辭,難免太過做作,所謂寶山,一是厘卡,二是父母之恩師孫佳樹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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