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速終於慢了下來,停在一個大湖邊,湖很大,這邊看不到那邊,養殖的一群鴨子自由自在的遊著,而湖中有座數百米高的山,鬱鬱蔥蔥,看不到建築,車隊就在岸邊排隊上船,看情形似是要到湖中的山上去。
整個車隊二十多輛車,分兩批上船,崇升的裝甲車在第一批裏,第一批基本上是軍車。
雙劍部隊很謹慎,紀律嚴謹,哪怕在船上的時間很短,也有十人下來占據各個要點。
崇升默默看著外麵,等船行到岸與湖中山中間,忽然對著鄧世澤露出滿口白牙:“如果我要逃,你會不會殺我?”
鄧世澤一愣,崇升雙臂突然向外一掙,重達五十斤的合金手銬“嗆”的一聲響斷開,同時右腿狠狠往上一提,腳鎖也是一聲脆響斷了開來。
鄧世澤頓時彈了起來,同時按下了一直暗藏在手中的按鈕。
鄧世澤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隻是崇升掙脫得極為幹脆迅猛,當他按下按鈕時,崇升四肢已然脫困,斷了的手銬和腳鎖因內部結構被破壞,原有的電控裝置竟然沒有發揮一絲作用。
崇升眼中青芒一閃,已是欺身上前,裝甲車內頓時拳風激蕩。他就象剛脫困的野獸,全身散發出迫人的磅礴氣勢,勾拳、肘擊、扭腰膝頂……一連串近身肉搏技如雨般連貫而出,快成片片拳風腿影。
鄧世澤悍然不懼,自從從中都回來,陰線蟲造成的傷勢一好,他的體內就產生出了勁流,順著全身經脈走遍四肢五髒六腑,形成一個自然的無形的勁流大循環,象流動的鮮血一樣永不止息,每循環一圈,無形勁流隱隱強上一分,身體強度、力量、神經反應速度因此與日俱增,已然超越了正常強者的範疇。正因為如此,鄧世澤無比自信,這個世界絕少有人在肉搏上會是自己的對手。他背靠車身,雙拳回擊時破風聲呼嘯,又快又狠,甚至以更強悍的氣勢往前邁了一步,這一步直接穿進崇升雙腿之間,采取了最為凶悍的貼身攻擊。
短短十秒,兩人很快對攻了數十拳,裝甲車晃動,拳擊打肉體的“嘭嘭”聲不停爆響。
鄧世澤最終被壓製在車身上,倒下時雙眼滿是震驚,他不信,或者說不可理解,為什麼一拳打不中?
論起拳勢凶狠,鄧世澤絲毫不弱於崇升,貼身搏擊更講究的是反應和身體的抗擊打能力,而鄧世澤比崇升高出一頭,身強體壯,體內又有常人沒有的異變,自是采取了最為凶猛的打法。
然而一切都化為了震驚與不解。
崇升似乎看破了鄧世澤的所有出拳動態,鄧世澤甚至覺得自己的心念剛起崇升就做出了相應的反應,格擋與閃避從容不迫,而論起力量,相較而言瘦小的崇升也絲毫不遜色於他,出拳速度更勝一籌,幾方麵一綜合結果是一敗塗地。
鄧世澤抹去嘴邊的血跡,盯著斷開的合金枷鎖,聲音嘶啞地說道:“別做蠢事,你這是在和整個人類為敵。”
崇升眼神複雜地看了眼鄧世澤,平靜說道:“我不想過生不如死的日子,也不習慣你們自以為是的道理,即使要死,也要死在天地裏。”
說完,抬腳狠狠踢在鋼門上,連續三腳,強悍地破門跳出,他已將全身的力量調動,在看不到的體內,生物電流如同百川江河,隨意念彙聚到身體任何一個念及的部位。
世界在他的眼中再度變慢,兩名離裝甲車最低的重裝士兵已經做好了防禦裝備,舉槍指著裝甲車,他們放在扳機上的手指在收緊。崇升雙腿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船體晃動中向左閃出三米多遠,那兩名重裝士兵反應也極快,扣動扳機時槍口橫向移動,兩排子彈追著險之又險地貼身過去,甚至感覺到了彈頭摩擦空氣產生的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