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蓮便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他剛剛完成了搜索陳逸才屍體的任務,顯得有些疲憊。
“怎麼樣?”徐丁柴開門見山地詢問道。
“找到了。”李秀蓮興奮地徑直走到徐丁柴麵前,把手中攥著的一件東西往桌上一拍,“看,在屍體旁還發現了這個。”
那是一幅卷著的畫,很多地方都已經陳舊甚至破損了。
“惡鬼之畫?”徐丁柴站起身,脫口而出。
李秀蓮點點頭,然後把那幅畫在徐丁柴麵前緩緩展開。他的動作莊重而輕柔,似乎生怕驚動了畫裏的某種東西。
這幅充滿神秘色彩的畫,引發起整個五晨寺案件的導火索,終於一點點地展現出了它的真麵目。
隻見那畫上畫者的是一個及其美麗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隻是不同的是,那女子的眼帶有一種英氣,顯得炯炯有神。原來畫著的不是什麼惡鬼,正式徐丁柴的姐姐,牛牧之的娘,璃王王妃,降龍嫂。
畫的底頁有一行小字:“浩霖十五年三月四日,蕭詩畫作王妃像。得高僧點撥,封愧疚於畫中,淡世俗於方外。”
“惡鬼之畫。”徐丁柴輕輕地感歎著,“他把他的愧疚畫在了這畫上,我知道了,當年姐姐死後,他情緒愧疚至極,本來以壓製住的毒瞬間反噬,才變得及其暴躁,方正不想在有人死去,就極力救他,每天講述佛法,幾年後他歸於佛門放下了一切情緒,將愧疚之情封於畫中,也是對他的救命恩人的一種補償,而蕭雲飛等人之所以恐懼,是因為他們見過降龍嫂,聯係這幅畫,知道師父被救,而他就在寺中。。”
“把畫收起來吧!”徐丁柴無盡的悲涼。他一邊說,一邊自己動手卷起了那幅“惡鬼之畫”,“把真相告訴蕭筱吧,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李秀蓮遲疑了一下,說道:“徐首尊,一定要向她說真相嗎?”
徐丁柴一愣:“你想怎麼說?”
李秀蓮撓了撓頭皮:“蕭詩畫把陳逸才推下了懸崖,然後自殺身亡。蕭雲飛則是意外感染毒,不幸病故。”
徐丁柴略一皺眉頭,隨即明白了李秀蓮的用意,對於蕭筱來說,這也許是最容易接受的一個解釋吧!
“好吧。”猶豫了片刻後,他點了點頭,蕭筱已經承受了太多的不幸,維持住她對蕭雲飛的愛,也許這就是讓她勇敢活下去的最後的精神支柱了。
“我也該去找牛牧之了,他被叫上山有一段時間了”說完就轉身離去。臨行之前他想朝中寫信,將血草命名為秀蓮草,以此來紀念李大人的神斷,李大人得知以後是無盡的感慨。
徐丁柴飛身到達昆萊山五晨寺,看見了牛牧之,牛牧之一改常態,顯得又疲憊有感傷,他在懸崖邊望著山下的死亡穀。形單影隻的很是可憐。“你來了”牛牧之看到徐丁柴,笑了笑,很是安靜。徐丁柴預料到了什麼“空海跟你說了什麼?”
徐丁柴拿出一封信“這是我師父當年走的時候留下的,說是如果那女子的孩子回來,就把信轉交給他,你看看吧”
徐丁柴接過了信,隻見信上寫道“牧之,我是你師父,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你已經長大了,我的責任也盡到了,是時候去找璃王和王妃了,我是你爹的朋友,我與你娘再次相見是將你爹最後的秘密告訴他,你爹在山下的死亡穀中埋有一筆巨大的寶藏,我們必須得到寶藏等你長大成人之後,幫助你平反你爹的怨請,助你獲得比本應有的,誰知你娘與我下山途中救了朝中的畫師,他也是你爹的支持者,把他送上山後,我們打算繼續去找,誰知你娘在穀中突然七竅流血,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反回寺廟,還好方丈知道解救此毒的辦法,但誰知你娘突然發作,向你撲來,把你搶走,我們極力製止,為了世子殿下包你的命,請不得已,我與蕭詩畫共退你娘,我當時急昏了頭,拔劍向你娘刺去,當你娘倒下的時候我卻發現她緊緊抱著你,當她親吻你額頭的時候我們才知道,我們殺錯了,你娘即使已經瘋了,也知道愛他的孩子,怎麼可能去傷害,我們深深歸咎,後來我被大師治好,帶你下山撫養,我不想再提什麼璃王什麼你的使命了,隻要你安安全全的活著就好,希望你能放蕭詩畫一條性命,畢竟最後殺死王妃的是我。。。。”
徐丁柴看不下去了,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什麼話都沒說,和牛牧之一起站在涯邊,落日夕陽,殘陽如血,照在他們身上,連鳥似乎都沒有名叫,一切都是這麼的安靜。
三個月以後,徐丁柴在關口送牛牧之,“你真的不回來了嗎”“沒什麼留念的了,不想再卷入這些事情了”“誰知道你爹留給你的璃王玉佩居然是蘇姬拿走的,也沒想到那個龍貫是朝中的人,你走了也好,要不然也不好躲過朝中勢力他們的追殺。”“哈哈,我此行去西域,又有寶藏又有阿青寶劍,混出了名堂你可要來找我享福啊。”“你給我那一半的寶藏夠我花好幾輩子得了,不過你放心,我以後肯定回去找你”
“一定”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