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稚嫩的慘叫與江挽梨的話同時響起，蓋過了江挽梨的提問。
隻見那不過七八歲模樣的女娃從寶座上跳下來，直接躥進了寶座之後，她怯生生探頭，警惕地看著江挽梨。
“你你你！你怎麼又來了！”
話語中又氣又怕。
江挽梨看了一眼大殿，雖有椅子，卻覆滿黑紅色的東西，看上去不怎麼讓人愉快。
於是她慢吞吞撈出一把椅子，坐下後，抬眸看向躲在寶座後的女娃，“不是你請我來的嗎？”
聞言，女娃娃瞪大了眼睛，隨即目光狠狠紮向‘周啟元’。
“是她對你下手了？”
‘周啟元’對妖王的態度有些摸不準，他還震驚於妖王居然是個小女娃中沒有回過神，聽到問話，忙不迭點頭。
“是的，王，就是她！”
說完，他就看到女娃紅了眼睛。
她惡狠狠砸了一道妖力過來，將‘周啟元’轟得飛了出去，狠狠砸在石壁上，又如破布一般“啪嘰”掉在地上。
“蠢貨，她真欺負你了，你就受著，哪怕魂飛魄散也是你應得的，你怎麼敢把她往妖界帶！”
稚嫩的聲音裏氣急敗壞，妖王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
‘周啟元’嘔出一口血，趴在地上，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張口血就噴湧而出。
見狀，江挽梨倒是有些疑惑了。
“你見過我？”
她看向躲起來的女娃，真誠地問。
“當然認識，九千萬年前，你到妖界，將我的洞府砸得稀巴爛，你不會忘了吧！”
妖王一張小臉氣的通紅，她惡狠狠看著江挽梨，卻始終不敢從寶座後出來。
江挽梨：……
聽著可不值得稱道呢。
“九千萬年前……你確定嗎？”
江挽梨摩挲著手指，臉上滿是懷疑，看向妖王的目光也寫滿了不讚同，“撒謊的孩子可是會被懲罰的。”
“我怎麼可能記錯，我這宮殿修了九千萬年，昨日才剛剛建成！”
說到這裏，妖王眼眶通紅，居然開始掉眼淚。
“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你根本不知道這九千萬年我是怎麼過的！我前幾天才從豬妖家裏搬過來！你根本不知道它家有多臭！”
江挽梨：……
‘周啟元’：……
難怪之前妖王的指令都是由豬將軍代傳。
“我天天住在別的妖怪家裏，天天看他們亂七八糟的癖好，都怪你！”
聞言，‘周啟元’默了。
難怪都說妖王行蹤不定，神出鬼沒，原來是無家可歸。
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兩人的對話卻始終牽扯著他的注意。
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不到，怎麼可能在九千萬年前就來過妖界？
而且，看妖王的模樣，這女子可不是善茬。
連妖王都懼怕她……
‘周啟元’心中驚懼不已。
江挽梨也很疑惑，她知道自己很厲害，卻沒想過自己居然活了九千萬年以上了。
不自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江挽梨心中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臉倒是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