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你以為我像你啊?天天要死要活的想回家?”
“可是.....”
“你別管我。表我交上去了,賴都賴不掉!我先走了,你整理整理吧,回頭見。”說完她拜拜手,背著網球包跑開了。
她用手被擦擦臉,吸吸鼻子,安慰自己說是天太冷了,把淚和鼻涕都逼出來了,可是仰頭看看天,看到了一個碩大的太陽將光射在身上,抬起嘴角,自嘲的笑笑。以更快的速度向宿舍跑去。
是六月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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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芝加哥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那麼這裏的學生一定會嗤之以鼻,笑一笑,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這裏的學校位於芝加哥最偏北的地方。很美麗,但也很荒涼。這裏彙聚了各個地方的男生女生。他們是不同的國籍,不同的年齡,還有不同的身份。
它隻是名義上的國際教育機構。戳穿了,便是滋養寄生蟲的絕佳妙地。這也是到這裏學習一段時間後,才被道破的秘密。不能說的秘密。戳不了的秘密。
有一些人是好事者,不願學,到這裏混混,混個好學生的標簽。也有一些人,是被這些謊言欺騙到這裏,為它做一件堅固的外衣,保住學校的名譽。比如她們。關咲和楚原。
隻有每年夏天時,獲得資格,就可以離開這裏。
但是成績必須全部滿分。沒有補考的機會。除了拿到導師的通關卡。
楚原把它給了關咲。她願意再等一年。或憑著運氣過了關回國。她的東京,還有她的他。楚原寫了一封信給自己,用郵遞的方式再傳給自己,告訴自己,加油。
關咲眯著眼睛看著楚原離去的背影。把手握了握。把手擋在額下,眯著眼睛看著天。好藍啊。她經不住讚歎。
謝謝你,楚原。對不起。
關咲放下手。背過身開始整理東西。突然手機亮了亮,她把手放住,拿起來看看。是一條短信。
發信人:越前龍馬
“今年能回來麼?”
關咲怔了怔。“可以的。放心好了。”在按下發送鍵時猶豫了片刻,皺皺眉,清除了所有字,“不一定呢。盡量吧。”
7:04發送中。
7:05發送成功。
關咲放下手裏的手機。發了會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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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像是波濤洶湧的猛獸,令她暗自驚心。“讓我自己轉轉吧,好麼?哥?”那些在美國的所有記憶,衝破岸堤。
需要靜一靜。
需要靜一靜。
需要。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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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Isaywho?Sheisalonelybird."
楚原抬頭看看,又低下了頭,自顧自地收拾網球,"Stemwhat?
對麵的金發女郎笑了笑,用不熟練的日語說,“你還真是大度啊。”楚原笑笑,“Needlesstosay,goodstrange.”女孩的臉綠了綠,踢翻了剛收拾好的網球,嘴角一絲輕蔑的笑,"I‘mnotintentionally,I‘msorry."
然後傳出一陣笑聲,漸行漸遠。
楚原咬了咬嘴唇,抬頭仰望天空。天真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