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傅筱竹小心翼翼來到楚子鳴辦公室,怯怯地問道:“晚上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楚子鳴抬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刻意討好自己,以前她幾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看來這次是真知道害怕了。
“一會兒你自己開車回去吧,晚上我有事兒,”頓了頓,楚子鳴說道,“晚上回去練練瑜伽,把筋骨關節都打開。”
傅筱竹聞言臉色緋紅,低低應了聲,見楚子鳴不再說話,有些失落的悄悄轉身出去了。
楚子鳴搖搖頭,破了的鏡子再怎麼重圓終究還是有傷痕的。
七月的石城太陽很毒,即便下午六點多仍然烤得人皮膚發燙。
“黃泥燒鴿子”是石城一家久負盛名的燒烤涮一體店,也是楚子鳴和蕭湘雨聚會的老地方。
楚子鳴一推開門就感覺到森森冷氣撲麵而來,悶熱煩躁感頓時消散。
“小鳥兒,這兒。”一個賤兮兮的聲音招呼他。
楚子鳴循聲望去,大廳牆角,立式空調旁的雙人座,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子背靠空調,正懶洋洋地抬手招呼他,一頭爆炸式的自來卷兒格外招風,像被雷劈過一樣。
楚子鳴走過去輕輕踹了他一腳,“德行,這麼熱的天兒還頂著你這一腦袋鳥窩啊?你們酒店讓你當大堂經理也真是瞎了眼哦。”
“燕雀,你懂個屁,這叫品味。”蕭湘雨不屑地撇撇嘴,順帶表達了一下對楚子鳴的鄙視。
看著眼前這個賴兮兮的家夥 ,楚子鳴心中感慨,前世蕭湘雨被那個空間異能者用巨石生生砸成了肉餅,屍骨無存,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活的......
楚子鳴隨手拿起菜單扔給他,“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果真嗎?義父?”蕭湘雨一臉“震驚”,“雖然我已經點好菜了,但你要請客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再加點兒。”
“taxi”,蕭湘雨舉手招呼服務員,“給我再加兩斤牛肉餡餅......”
“慢著,”楚子鳴急忙攔住他,“兩斤?吃的完嗎你?換點兒別的吧。”
“舍不得?肉餅也不貴啊,至於臉都白了嗎?”
“額...今天不想吃肉餅,”楚子鳴感覺胃裏有些發酸,“以後也不想吃了。”
蕭湘雨狐疑地看了看他,“那來十個大腰子?”
楚子鳴一愣:“你一個單身狗吃大腰子幹什麼?你的左手還是右手對你不滿意了?”
“你滾,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讓不讓點啊?”蕭湘雨瞪眼。
“行吧行吧,那就來三十個。”
“我十個就夠。”
“我不吃啊 ?”
兩人吹著空調喝著酒,天南海北的吹著牛,一會兒聊聊國際局勢,一會兒聊聊中外曆史,當然,很快話題就聊到了女人身上。
蕭湘雨,明明是個單身狗,偏偏自詡熟知女人的身體和內心,自封情感大師,女性殺手。
要說這家夥了解女人的身體倒還不假,畢竟楚子鳴是見識過小雨同學那十幾塊2T硬盤的,怎麼說呢?堪稱古今中外,包羅萬象,更恐怖的是其中一塊硬盤裏滿滿的全是種子.....
要說了解女人的內心... 楚子鳴撇撇嘴,丫單身狗不配談這個。
從六點多一直喝到九點多,醉醺醺的兩個人才各自打車回家(友情提醒:開酒不喝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