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日醒來後的情形,我終身難忘。
拖了靈石的福脫胎換骨後,我當時並未感覺到有什麼不同,可當我睡了一覺起來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起床後我撐坐起來,卻將那張結實的竹子床給搗出一個大窟窿,在我抱怨這家製床商製造假冒偽劣產品時,更可怕的事情接著發生:我端起的杯子在一瞬間粉身碎骨,可憐了我的鞋子,淋了一整杯的隔夜水。接下來的一整天裏,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接二連三發生,以至於我的生活接近崩潰邊緣。我四處找廣虛,後果是我把這裏整的一團糟,下場不雲也罷,不過是被廣虛斥責並全權負責打掃幹淨。
這種懲罰在我折斷了第六把掃帚後被廣虛撤回。
“你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我能接受的解釋。”我看著自己兩隻手,就像是怪物的手一樣,不論拿什麼的下場都一樣——粉身碎骨。可惜我沒有見識過何為刨冰,否則我定能做出這超前何止千年的消暑聖物。然後再狠狠賺一筆。
廣虛很嚴肅的坐在我麵前鄭重其事的告訴我,“在你能夠合理運用你的強大的內力前,什麼都不要動。”
強大內力?
原來那塊靈石帶給我的不是身高的二次青春,而是武學上的突飛猛進。我得到了許多武學前輩們夢寐以求的最高內力——但我還不會使用他——以我現在的水準,僅僅以打個招呼的心態去‘輕輕’拍一下某熟人的肩就有可能造成命案。雖然這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社會,但我如此強大的內力不能揮霍去做這樣的事。
“我沒有想到靈石會首先給你這樣的能力,”顯然廣虛這次也很吃驚,他從來不會有這樣的表情,“你現在需要熟練控製你的內力,需要多少發揮多少,不需要的就要壓製,不能讓它們隨意跑出來霍,亂,人,間。”我猜這樣的能力突然附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有可能霍亂人間,可是在聽到廣虛這樣形容我嗟來的能力,還是或多或少會有不爽。我在心裏估計著按照我此時的內力去劈廣虛一掌,能把他劈兩半還是直接壓成肉餅?想法太過暴力,並且顧忌到如果把他給劈了,還有誰能教我控製這些內力,我不想我的餘生要像殘疾人一樣不能使用雙手。
“好吧,那你現在可以教我怎樣控製內力了嗎。”我雖從小習武,但畢竟出生書香,學的武不過是些花架子,在碰到危險時能在招式上恐嚇對方以贏取時間,根本沒有內力一說。
廣虛沉吟不語,似乎他也不能確定該怎麼辦,我看著他的表情瞬間失了信心,試探的問他“能教我簡單些的麼,比如輕點的武器,或者袖珍一點的?”在我說完話的同時,廣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暗器!”他終於吐出兩個字,“暗器比較輕,塊頭小,你現在獲得了強大的內力,使用起來也不會很費事,那麼你就隻用練習靶子了。”
就這樣,廣虛把他的房間幾乎倒過來為我找練習的書,我於心不忍想要幫忙卻被拒絕,理由是:廣虛擔心我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他房間裏的各種武學秘籍和各種書籍都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獨本,最後他翻出的是一本厚到足以拍死一隻屎殼郎的書,並且鄭重其事的說:“要在短時間內熟悉書中所說各種,爭取在一月內完成,讀完之後你就可以控製自己的內力了。”
我很相信廣虛的有些話,包括這一句,但現實教會了我: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呆在廣虛為我準備的房間裏通讀了那本書整整三遍,牆上的豎杆劃了足足三十根,可我還是不能控製自己的內力,被我碰過的東西下場與本段落之前所述雷同。
在一月之期的最後一天廣虛來見我了。天知道我在一個月沒有出過房間見過任何人,就連吃飯也是廣虛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送來的情況下,第一眼看到廣虛的親切感,但在他說完話之後我恨不得將他踢出這個世界。
他說:
那本秘籍給錯了,應該是這本。
又是一整個月,我沒有見過任何人,不是我潛心研究武學,而是我不想我後半生的幸福葬送在這該死的內力上。出來這,還有廣虛所說的充滿誘惑的話:當你掌握好這些能力,無論是騰雲駕霧還是隔空取物這些都不在話下。我問:“那未卜先知呢?”廣虛還是沉吟:“此功能有待開發,
我知道不該聽信廣虛的鬼話,但我還是鬼迷了心竅。人的貪心大概正是如此,總想得到更多。我在那茅屋中潛心研究兩月有餘,終於有了控製這些內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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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