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裏有一種毒,能夠讓你短暫地恢複那段記憶,在記憶恢複期間,你可以將你對蕭蘅的感情和對葉世傑的感情好好比較比較,選擇一個你更在意的,以後也不會後悔。”

“這種毒,隻能讓你的記憶恢複十個時辰,你好好考慮吧。”

阮清歌二話不說伸出自己的胳膊,“如果我不答應,蕭蘅還會死纏爛打,動手吧。”

門口的蕭蘅聽著牆角,緊皺著眉頭,眸色裏盡是難看。

拐角處的文紀雙手抱胸,悠哉遊哉地偷看著蕭蘅,“沒想到主君也會偷聽牆角,嘖嘖嘖。”

他說著還搖搖頭,卻忽然被人彈了腦門,生氣地回頭看,撞上陸璣那張幾乎看不出表情的臉,“你彈我做什麼?”

“我看你還是軍棍挨少了,背後議論主君。”

文紀反駁:“什麼叫背後議論,當著他的麵,我也敢議論。”

陸璣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而後越過他,朝著蕭蘅那邊過去了。

文紀忽然就變了臉,“壞了,不會去告我的狀吧?”

他說著腳下抹油,趕緊追了上去,卻聽見蕭蘅小聲問陸璣想要什麼賞賜。

陸璣微微低著頭,“卑職隻希望,主君能讓九月娘子幫忙醫治一位故友的病。”

蕭蘅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

陸璣退下,蕭蘅扭頭看著剛才衝過來就一直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明目張膽聽的文紀,“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

文紀撓撓後腦勺,尷尬地笑著,目光忽然落在那扇關閉的門上,“我聽說阮娘子來了,想找她說話。”

蕭蘅的笑意變得深奧神秘,看著陰惻惻的不安好心,文紀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果然一轉身,就撞見兩個人拿著他熟悉的軍棍親自過來了。

蕭蘅滿意地笑著,“你先跟軍棍說說話吧。”

然後自己瀟灑地走了。

文紀被拖走挨軍棍,嘴裏一個勁吐槽,“這麼喜歡打人,阮娘子能喜歡你才怪呢?還沒有葉世傑一半溫柔。”

“還有力氣埋怨,再加二十。”蕭蘅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文紀心如死灰,怎麼沒人告訴他,喜歡就在他的身後啊?

他被迫著違背良心說了很多誇讚蕭蘅的話,結果換來一句:阿諛奉承,加大力度。

文紀在哀嚎聲中看見對麵那扇關著的門打開了,阮清歌和司徒九月在門口說了幾句話,阮清歌就踏出房門,剛好瞥見了這邊。

蕭蘅下令:“停。”

文紀捂著屁股吃痛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下地,恨不得對著阮清歌磕三個響頭。

阮清歌過來,蕭蘅也迎上去,看著她時眼裏就換上了熟悉的寵溺,說了什麼他也聽不見。

但是阮清歌的表情倒是冷漠,和之前滿是愛意溫柔單純的阮清歌判若兩人。

文紀費盡腦子地想,到底阮清歌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好像變得成熟穩重了許多,也比之前更加冷漠了?

他下意識地湊近,很巧合地聽見阮清歌對著蕭蘅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

“我的的確確喜歡上了葉世傑,我這輩子的夫君,也隻可能是葉世傑。”

“你就不要在我身邊浪費時間了,多看看身邊人,尋找一個真正合適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