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溫家兄弟向來手氣好,沒有機會借錢給他們。溫家老大今天輸贏各半,收回了本錢,那老二卻是贏了足足有七八兩。”秦浩弱弱的回到,生怕一個字不小心就給這海瞎子給滅了。
“他們沒輸就不能想其他辦法借出去?咳咳,再說,平日裏教你的什麼?咳咳,運氣運氣,靠著運氣能成什麼事?”海瞎子依舊拿著手帕捂著口鼻咳嗽,手絹上的血跡是越來越多了,青白色的臉上更是氣血翻湧,漲得發紫。
“公公別生氣,小桂子知道了,小桂子下次一定好好學公公教的千術,叫那溫家兄弟連褲頭都輸掉。”秦浩趕忙上千拍著海瞎子的被,安慰著。這卻不是說瞎話,而是真心話,一來,生怕海瞎子一個不小心就此嘎嘣了,這宮裏麵再也沒了能當後台的人,二來,害怕他臨死前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成泥漿。
好半晌,海公公的咳嗽才略微緩緩,歎一口氣,道:“罷了,是我太心急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那生死而卻沒半點著落。”
“海公公,你會沒事的,小桂子在這兒呢,一定會照顧好海公公您的。”秦浩違心的說道,心中一陣幹嘔。
“小桂子啊,坐下吧,喝湯喝湯。”
秦浩心中一凜,原著中,韋小寶是第一天賭錢贏了,遇到了小玄子,也就是康熙,海大富才開始在湯裏麵下毒,最後直到遇上了陳近南才配合著深厚的功力和藥物才將毒素逼清。
“公公,您也喝湯。”秦浩眼睛眯著,嘴上卻是一副關心的口吻。
“我不喝湯,喝湯咳得厲害。”
秦浩一聽這句話就確定了湯裏麵有毒,但也不敢不喝,生怕這次知道湯裏有毒不喝,那下次就換成紅燒肉裏,水裏,甚至是筷子等唱用的物什上,那可就是防不勝防了。
秦浩呷著一口湯,卻是趁著海大富不注意的時候吐在了骨碟上,神不知鬼不覺。
好不容易忐忑地吃完了一頓午飯,見海大富沒有起疑心不由鬆了一口氣。
卻說,秦浩每日裏的任務就是伺候海大富,而海大富明顯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常常將秦浩支出去,便如每日早上就是出去賭錢。而下午海大富也常常一個人鎖在屋子裏鼓搗他的一些瓶瓶罐罐。
秦浩暗暗想著,鹿鼎一書之中,總結下來,韋小寶能在殘酷的皇宮之中活下來主要還是靠著那位“小玄子”,帝國最高的領導人。但是自己穿越了這麼長時間了,卻是連皇帝的一根汗毛都沒看見,這人秦浩心中有點忐忑。
靠海大富?這老賊還不定能活幾年呢,不行。抱假太後的大腿?別說假太後喜怒無常,就說她的事發了,牽連的下來還是免不了一死。左思右想,看來自己要想活命,還是得搭上小皇帝這條線啊!
吃完午飯,左右閑著無聊,秦浩抱著一股子的煩悶竟然在宮裏轉悠起來,一來是為了解悶,二來也未嚐沒有僥幸碰上小皇帝的心思。
“狗奴才!廢物!留你們有什麼用!”秦浩轉悠到一座假山後麵,猛地聽見一聲嬌喝。心中一凜,貓著身子,偷眼從假山縫隙間看去。
隻見一個滿人裝束的女子,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風風火火的穿著紅袍,踏一雙皮質靴子,瓜子臉兒,薄薄的嘴唇,眉眼靈動,英氣逼人。
這女子對著幾個侍衛模樣的漢子拳打腳踢,侍衛們卻連抵擋都不敢,直直的任由她打著。秦浩嘶了一口氣,這女子出手極其狠辣,半晌就見每個侍衛身上都是瘀傷,但是似乎仍是不解恨,忽的從一個侍衛身上抽出佩劍,猛地砍去!
那一劍,直砍到侍衛臉上,鮮血橫流,猙獰之極,秦浩第一次見到這般血腥,不由身子一顫,猛地轉身想逃。額頭卻是一疼,隻聞到一股香氣入鼻,身子裝上一陣溫軟。
抬頭一看,是一個身著宮服的少女,見她櫻唇微啟,似是要出聲叫嚷,秦明眼疾手快,扯過那宮女的身子,捂住口鼻。
“我不是什麼壞人,”秦浩任由那宮女粉拳落在身上,隻是急著解釋“剛剛路過這裏,聽見這位主子叫罵,心下好奇就停了一會兒。”那宮女聽到這兒就信了八成,畢竟自己也是聽到聲音才停下來的,但是身子被這個,呃,這個小太監抱住,烏亮的眼睛裏仍是有幾分驚恐。
“放開你不要緊,但是不能出聲,你要是出聲,依著這主子的性子,恐怕難保我們兩個都得喪命。”秦浩壓低聲音“我放開你,然後偷偷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行?”
那宮女驚慌失措,隻得點了點頭。
秦浩見她的神情不似有假,便慢慢的放下戒心,鬆開了手,隻聽得假山後麵一陣慘叫,身子不覺中又是一顫,卻不敢回頭看一眼,隻加快步伐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