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莽莽撞撞的,也不知走了多遠,滿頭大汗.隻四下見得無人,才停了下來。
秦浩打量著這個宮女,明眸善睞,膚如凝脂,比自己略大幾歲,倒是個美人胚子。
那宮娥間秦浩直勾勾的打量著自己,麵皮一紅,啐道:“混賬,往哪兒看呢!”
秦浩自知失禮,道一聲歉,笑著問:“姐姐是哪個宮的?”
“誰是你姐姐?!”那宮娥臉上紅到耳根子,原來,自明清以來,宮內多有宮娥與太監虛鳳假凰,相結對食。那宮女略大幾歲,對宮裏男女之事懵懵懂懂,見秦浩自來熟,隻道這小太監起了邪念。
“我叫蕊初,是太後身邊的人。你可別亂叫,小心,小心太後治你的罪!”
秦浩見蕊初臉紅撲撲的,聲音微顫,大覺有趣,忽的玩心一起,道:“不叫姐姐,難不成還叫老婆不成?”
“你!你!你忒的無賴!”蕊初恨恨的一跺腳。
秦浩現在是四方樹敵,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一個不小心就沒命,也沒有多大心思調笑,隻問道:“姐姐,那位主子,該不會就是?”
“奇了,你不知道那位是誰還偷看的那麼起勁兒,我還道你是個膽大的,頂著被剝皮抽骨的風險偷看公主習武,原來啊~”那宮女間秦浩越聽臉色越是慘白,不由得嗤嗤地笑了起來。
真是她!如今玄燁即位,不過才十五六歲,沒有皇後,這公主的稱呼隻能是順治帝的女兒,而順治共有六女,五女夭殤,隻有一位公主,原著裏的那個頑劣無道的建寧!
我了個去!沒想到我秦浩這麼早就碰到了這位姑奶奶!這運氣,嘖嘖!
秦浩簡直腸子都悔青了,而蕊初在那一個勁兒的叨咕著:“建寧公主深受太後和皇上的喜愛,這幾天見太後教導皇上武功,見獵心喜,便纏著太後教了幾手。本最討厭別人偷看她和侍衛切磋的,今天算是你運氣好,沒有被發現,否則······”
“蕊初姐姐,好姐姐,這件事,幫幫小弟,不要說出去,否則我就慘啦!”秦浩一個勁兒的作揖求饒。
“咯咯,算你機靈,既然叫我一聲姐姐,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瞞下來了吧。該怎麼謝我?”
秦浩眼睛骨碌碌一轉,說:“蕊初姐姐,我是尚膳監海公公的手下,以後姐姐想要什麼好吃的糕點,盡管和小弟說!”秦浩拍著胸脯允諾道。
“哎呀!你是海公公的人?!”蕊初一臉的驚慌。
什麼叫我是海大富的人?我去!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秦浩眼睛一眯,問:“姐姐?有什麼不妥麼?”
蕊初倒退幾步,迭聲到:“沒,沒,隻是近來太後常常提到海公公,我就記住了他。”
“哦?”秦浩見她一臉驚慌的樣子,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是看著她警戒的狀態,知道多問反而不美。也不多言語,隻隨便說了幾句糊弄過去。
兩人並不敢久留,又說了幾句話後就各懷著心思分開來了。秦浩回去的一路上無時無刻不在琢磨著如何解決生死大劫,卻沒有半點思緒。忽的聽到一陣咳嗽聲,原來竟是不知不覺中回了住所。
房門依舊緊閉著,秦浩在外麵喊了幾聲,卻隻聽見屋內不住的咳嗽,沒有搭理一句。拿手輕輕一推門,竟是應聲而開。
這時昏暗的屋內一道黑影閃過,秦浩隻覺小腹、雙手腕一陣劇痛,隨後喉間一緊,呼吸頓時不暢。轉瞬間,秦浩被踢到在地,雙手反剪,喉嚨被一雙冰冷的手死死地扣住。
“小子!誰派你來的?說!”海大富厲聲喝道,竟是沒有咳嗽一聲。
“饒命,饒命啊!”秦浩吃痛不過,連忙叫饒,這一叫饒不要緊,雙手卻是更疼,險些要被扭斷了,疼的叫秦浩竟留下幾滴淚來。
“你說是不說,別想著歪主意!”海大富略略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秦浩隻覺得呼吸就停止了,憋的臉通紅。
秦浩根本就沒想到海大富會針對自己,這與原著完全不符合啊!最起碼也得找到四十二章經之後吧?更是不知道海大富要讓他說什麼,身子吃疼不過,沒來由的受此折難,心下怒火中燒,強提一口氣,喝道:“海大富!”後麵準備的一大幫罵人的話卻是不敢再說出來了。
海大富以為這小子要說什麼了,扣著喉嚨的手略略一鬆,另一隻手卻仍是反抓著秦浩的兩隻手腕。
秦浩感受到喉間的力量鬆懈,忙吸了幾口氣,腦子卻是在迅速的轉著。
“五台山那位,可還好麼?”秦浩淡淡的說出這麼一句話。海大富卻是大驚,全然忘了手中還抓著一個人,趁此時機,秦浩一拱起身子一腳踢在海大富腰間,借力逃出海大富的束縛。
“小混蛋!”海大富腰間一疼,罵道,舉起手來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