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長馨準備的,這裏的花花草草是很合長馨心意,除了沒有陽光,與長馨的竹林忘情穀倒是一氣嗬成,頗為相似,“它們不是死了嗎?”
“傻丫頭,我去做飯,喂完了過來吃飯。”淩風摸了摸長馨的頭,衝長馨笑了笑,走開了。長馨看了看半空的秋千,飛了上去,這在半空飛翔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不用人推,也一樣蕩得很高,可惜蕩這麼高,依舊踢不到天邊的雲彩。
長馨拋灑這魚食,撒一把細沙,人間為何有沙漠,隻因我每想你一次,上天就降下一粒沙,從此便有了撒哈拉。長馨抓一把金色的稻穀,撒一把紅豆,看淡流雲殘月,獨依秋千,聽著遠處幽幽簫聲傳來,這是地獄裏的聲音嗎?還是心底的聲音。忘情穀中一曲相思,琴蕭合奏,薄霧輕鎖,玉容嬌羞。如今夜色依舊,不見你迷離的雙眸。望著眼下小橋流水,隨心拋撒一把紅豆,塵緣多少恩怨,一一逐水東流。看著身邊水霧彌漫,隨手拋撒一把紅豆,無數心事,欲語還休。
長馨飛了下來,不解的走向飯桌,幽靈還要吃飯嗎?看著一桌的素菜,長馨衝淩風笑了笑,淩風給長馨盛了一碗冰雪,“把它吃了。”幽靈都是吃冰雪的嗎?可是淩風為什麼是吃飯,“你為什麼不用吃?”
“我是冥王。”淩風回了句,“快點吃,趁冰吃。”
“陰靈不是本身就是冰冷的嗎?還吃冰雪會不會化掉?”長馨提起裙擺,輕輕坐下,淩風看著長馨糾結的樣子,不由的想笑,“你在那個寒冰床上躺了這麼多天,不是還好好的坐在這兒嗎?”
化了吧,長馨將融化的冰雪,倒置杯中,千杯入腹,難解一個愁字,相思難訴 都成繞指柔。我欲邀月對酒,月老哽咽在喉,千杯過後清風難解,醉臥蓮池賞月光。往事依稀如夢,今後再舉杯望月,隻能是自己一個人了。為什麼這麼多的冰水下腹,一點感覺都沒有,真是心涼到了沒有了知覺的境界了嗎?仿佛沒有了福臨,這些美景都是虛設,山水雲霧都是多餘。
“馨兒……”淩風望著一臉惆悵的長馨,欲言又止心中五味雜陳,斷了她的念想吧?“剛剛接到上頭消息,你要趕緊做選擇,不能在我這裏待得太久。”長馨先是一愣,你不是冥王嗎?你也有上司,閻王啊?“那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嫁給我。”淩風順著長馨的話接道,這樣不是不能投胎了嗎?那不是要想著他一輩子,長馨深知這輩子是忘不掉了,愛也好,恨也好,始終忘不掉了。“和我永遠的生活在這裏,遠離塵世,遠離天地之間。”
先答應在說吧,如今的身子已經不屬於福臨的了,在說鬼魂能行夫妻之禮嗎?“好……”長馨回道,淩風欣喜不已,真沒想到長馨會會答應,真沒想到,和長馨公主的婚禮會在“地獄”裏,淩風心中暗許,長馨,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用我的餘生讓你忘掉那些不該的回憶,“那我明天就去準備紅燭喜帳。”
“這麼快?淩風哥哥,不用怎麼著急吧?先幫我找到女兒,讓我了這一生唯一的心願,在沒有牽掛的情況下,嫁給你好嗎?”長馨也在告訴自己是唯一的……
長馨帶著酒杯飛到了秋千上,獨斟一杯,閑時對月敬餘歡,看著從山穀縫隙處,灑下的幾許月光,福臨,我們賞的是同一輪明月嗎?淩風也飛了上來,與長馨同坐,搖蕩著秋千,“你似乎很喜歡這秋千?”長馨轉頭衝淩風笑了笑,淩風的話語似乎給了長馨一種錯覺,他說話語某人好像,長馨輕輕的倚在了淩風的肩上,看著秋千回蕩在月光下。
長馨也不知從何找起,就對淩風提議回皇宮找阿黛,問問看那個孩子身上有什麼特征,或者胎記。淩風本不讓長馨去,可是虐不過長馨的撒嬌,從小他都對長馨有求必應,這次也不例外。
到了晚上,淩風帶著長馨走了出去,走過幾條又長又窄的長道,終於見天了,長馨擁抱著久違的月光。淩風和長馨抄小路回到了皇宮,這兒徹徹底底已經不屬於長馨了。走過乾清宮門口,乾清宮大門緊閉,再一次站在這裏朱紅的大門前,已經是物是人非了。走到關雎宮門口,長馨的腳步停了下來,“淩風哥哥,你去永壽宮找阿黛,我……”
淩風看了看長馨,望了望關雎宮的牌匾,搭著長馨的肩膀道,“好,不過你記住人鬼有別,遠觀就好,一會兒我來找你。”長馨點點頭走了進去。
長馨盡量走在隱蔽的地方,後來想想,人能看得見鬼嗎?算了不冒這個險,萬一嚇到人,宮裏又是一場風波。長馨看見建寧從屋裏跑了出來,靈兒在後麵追著,建寧哭著跑著,嘴裏念著,“我要去找額娘……”不小心腳下一拌,摔到了地上,貴為公主,平時嬌養慣了,小小的傷痛頓時覺得心裏很是委屈,嬌嫩的小臉上頓時梨花帶雨。
長馨想要上前,見靈兒去抱了又收回了腳步,建寧作為大清的公主,最重要的就是要堅強,額娘在你這麼小的時候就很堅強了。建寧推開靈兒趴回了地上,“我要額娘抱我起來。”長馨的眼前漸漸起霧,淚水緩緩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長馨輕觸臉頰,眼淚?這塵世間的東西,長馨怎麼還會有,玄燁走了出來,蹲在建寧麵前,柔聲道,“好了,你不要鬧了,沒有額娘,還有皇帝哥哥,朕會保護你的。”
這一幕好熟悉,玄燁說話好有他皇阿瑪的風範,長馨突然心裏一震,朕?剛剛玄燁說朕?眼前這個一身龍袍的小男孩,雖然小但眉骨間,透著一股英氣,長馨被這一幕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