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還沒死。”聽到水瀠的聲音,那黑衣男子轉過頭去,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早已斷手斷腳的水瀠竟然扭扭曲曲的站起來,身後竟然伸出了九隻猩紅的觸手。抬起頭,被打爆的左眼燃燒起黑紅色的火焰。被砸碎的右臉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傷口流出的鮮血逐漸凝結成一幅鮮血鎧甲。
“你!你是妖!不,你不是妖,你是妖人?!”
“答對一半,我才不是什麼妖人,我可是喰種!”
猩紅的尾赫刺穿了周圍看呆的黑衣人,隻是一瞬,那些黑衣人就被吸幹了血。
抽出尾赫,水瀠雙腳一蹬,踩碎了青石街麵。飛向空中的黑衣男子。
猩紅的尾赫瘋狂擴大,如同盛開的彼岸花。刺向男子。
那男人向扳指一摸就抽出了一柄長劍。
然後劈碎了麵前的尾赫。
“就這樣嗎,還以為多厲害。”男子不屑道。
“是嗎?”
斷掉的尾赫又重新生長出了,並且有著一層金屬的光澤。水瀠操縱著尾赫不斷刺向黑衣男。
那男人持劍迎上。
“叮!”是劍與尾赫相觸的聲音。那男人愣住了。
水瀠見男人愣住,用更多的尾赫纏住劍,而自己則持劍欺身向前。
黝黑的無名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黑幕,斬斷了男人,而被尾赫包裹住的劍也化為齏粉。剩餘的尾赫將男人的血氣全部吸幹。隻是輕輕的一觸就隨風消逝。
水瀠陶醉道:“唔,很久沒有感受過新鮮旺盛的活力了。可惜靈魂品質太差了。而且太少了,隻能支持這一次變身,又該昏迷了。”說完就真的昏了過去。
正在逃遁的雲清感覺到鎖定自己的神識消失。回頭一看,發現除了一地的鮮血,一堆人幹和破碎的青石街麵。並無水瀠和黑衣頭目的身影。
“莫非是生禽了水瀠,然後使詐?”雖然有可能是陷阱,但雲清還是在藏好雲望舒之後回到了戰場。
一番小心翼翼的搜查之後並無發現黑衣男的氣息。
“水瀠!水瀠!水瀠!”回來的雲清在尋找著水瀠。終於在一堆人幹裏找到昏迷不醒的水瀠。
“這,這連靈魂都沒了,這可如何是好啊!”畢竟水瀠表現的實在太過於邪惡。雲清思考了好久好久才決定帶走水瀠。
黑暗,深沉的黑暗。
水瀠看到一個腦袋都被打掉一半的死人竟然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留著口水撲向自己。
“喝!”水瀠從床上坐起,原來那隻是個夢,為什麼那個夢如此真實,真實到連周圍死屍的腥臭,自己的害怕,甚至連溫度都有。
“醒了,爹,水瀠醒了。”一入眼就是欣喜若狂的雲望舒。
聞訊而來的雲清見水瀠並無大礙就離去了。
“你沒事吧?”水瀠有些擔心,畢竟他也不知道他喰種化後幹了什麼,這就跟喝酒喝到斷片一樣。
“沒事,我爹說你把我保護的很好,隻是一出手就殺了那一群引氣入體的練氣士,更是一招殺了那煉神反虛的頭頭,原來你這麼厲害啊。之前還小看你了。”
“能不厲害嗎,都快被人打死了,的虧了那氤氳,不然現在你們父女兩個隻能給我上香了。”水瀠對雲清當初頭也不回的就走有些不滿。
“你說什麼?”
“沒什麼。”
雲望舒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碗藥湯,說道:“這個呢,是我親手給你煎的藥,要全部喝掉。”
水瀠雖然不是很想喝,但聽雲望舒的話後點頭如搗蒜。
“對了,爹說你要是能下床了就去找他,他有事問你。”說完雲望舒走了。
“看來雲清沒告訴她當時的狀態,還一直擔心她知道我是個妖人。”水瀠如釋重負。
其實水瀠早就恢複好了,從他赫者化後就恢複如初了。
那個氤氳水瀠也解釋不清楚是什麼,隻知道氤氳激活了他靈魂內的一些東西,以及讓他的夢境從第三人稱變成了第一人稱。至於還有什麼效果水瀠還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