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一點點的流淌,曆晉南的身體也在一點點被掏空,他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微笑上以至於無法支撐身體一點點向後倒去。
突然,一道黑影從眾人頭頂掠過來到英雄台上接著曆晉南。
“你是誰?”這是曆晉南望著黑衣人的最後一話,說完這句話之後曆晉南便昏暈過去。
黑衣人趕緊封住曆晉南身體十八處要穴,為其止血保命。
眾人還來不及質問什麼,黑衣人便夾著曆晉南向著花淵外飛去,他離開時也如他來時一般疾風驟雨沒有給這裏的人留下一絲遐想空間。
“他是誰?”盛世煙望向英雄台這邊問道。
她是在問魔劍尊者,可等了很久也沒有收到魔劍尊者的回答,盛世煙瞟向身旁才發現魔劍尊者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去哪裏了?”盛世煙喃喃自語道。
這時,人潮之中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便是絕塵和尚,還有一個便是黑衣蒙麵的婁夏,他們二人何時出現在這裏的?也許他們早就出現了。
“方才那人的身手好生熟悉,像極了當年的影子劍鍾哭,可他為何要出現在這兒相救這位少年?”絕塵和尚暗暗自語道。
“大師在想什麼呢?”婁夏望著想入非非的絕塵和尚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隻是看著這些少年為了花淵劍王之稱生死相爭,貧僧心中甚是悲憫。”絕塵和尚回答道。
雖然與婁夏相識且相信對方,但絕塵還是沒有是實話。
“我倒認為無妨,這位少年與花淵之前的曆屆劍王很不一樣。”婁夏笑了笑說道。
“哪裏不一樣?”絕塵和尚問道。
“劍術的最高境界無非心中有劍,但隻要心中有劍便難以真正放下貪嗔名利,而他不一樣,他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婁夏望著台上的山鬼笑了笑說道。
“但願如你所言吧。”絕塵和尚笑了笑說道。
說罷,二人結伴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赤州花淵。
一世功名,一葉春秋,花淵來來往往了無數劍王,而如今世人還能記憶猶新怕也隻有山鬼了,對於有錢人來說再厲害的風雲人物也不過是他們的玩物而已,他們永遠不會去懷舊,所以他們永遠不知道人生最大的樂趣其實就是懷舊。
劍王!劍王!劍王!
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淹沒了整個英雄台,山鬼很想離開,但他終究還是沒有離開,這是他的選擇,所以他必須站在這裏讓人去欣賞、去玩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看客們也陸陸續續的離開,最後整個英雄台隻剩下山鬼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這時,盛世煙緩緩朝山鬼走了過來。
“你是第一個不懂享受這個舞台的人。”盛世煙望著山鬼笑了笑說道。
“他會死嗎?”山鬼戰戰兢兢的問道。
此時此刻他心中仍然顧的是曆晉南的安慰,也許打心底他已經原諒了曆晉南這個人。
“不會的,他的命很賤,賤的連閻王都不會收。”盛世煙說道。
“可他流了這麼多血。”山鬼望著地上鮮紅的血說道。
“這是你第一次殺人吧,沒想到你這樣一位武功卓絕闖蕩江湖的少年英雄居然會怕血。”盛世煙笑了笑說道。
“我不怕血,我隻是討厭血的顏色。”山鬼冷冷的說道。
“走吧,我準備最好的酒為你慶祝。”盛世煙說道。
“帶我去見他們。”山鬼說道。
“他們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等他們召喚你吧,記住這裏是花淵,花淵不是江湖卻比江湖還要恐怖,江湖是手起刀落而花淵是殺人不見血。”盛世煙說道。
“可是......”山鬼說道。
“沒有可是,在花淵你必須聽我的,曆晉南、婁夏他們沒有我保護早就成為了花淵之中的孤魂野鬼,我知道聰明但千萬別被聰明害了命。”盛世煙叮囑說道。
“我相信你。”山鬼說道。
“跟我來。”盛世煙說道。
“去哪?”山鬼問道。
“喝酒。”盛世煙說道。
“去哪喝?”山鬼繼續問道。
“槐花小院。”盛世煙說道。
說罷,二人便不再言語朝著槐花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