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章(1 / 2)

不管在城市與鄉村,關於結交朋友的準則真的是大同小異隻要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一個體諒包容,就是微乎其微的祉經線抽動才讓人覺得深刻,所以要分辨得出[什麼是酒肉朋友,什麼是真心知已]很容易。

我是一個必須在矛盾下才能生存的個體,孤獨與喧鬧之間無法絕對抉擇,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麼?怎麼樣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隱約嗅到那些會讓現在的自我萬般恐懼的事情,因為光是幻想,自己明確的心意就會站不穩腳步了。

誰是我?我又是誰?最後又有誰是誰?這些不是出於我的意願之中被挖掘出來的,當然也沒有任何人會開口提醒我。隻是每每遊蕩在淩晨兩三點的鵝黃色的台北街頭,倚著公園石椅的當下總會靜靜地將自己沉澱,做個短蜇的覺醒不過多半來說,那樣的行為被我稱作“自尋死路”。結結巴巴地害怕空蕩的恐懼,卻固執得即使差一步主要附崖也倔強不服輸。

“煩啊?眉頭皺得跟鬆獅狗一樣。”歪妹拿著整瓶玫瑰紅走出來,我靠著陽台沒有回頭應答幾句,眼光移不開似的將視線落在遠方,一片多為晶瑩閃爍的澄黃霓虹海。連搖頭也變得微弱,將杯裏的紅酒一口氣喝完,再順手將空酒杯往歪妹那邊一擺。現在我隻想好好喝上一杯。

“何時回——”歪妹正要說話,地被我無意識地搖動酒杯之餘的蕩漾衝垮。“對你來說,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我不定期是開口了。“什麼意思?”無意冒犯,隻是單純地想問。歪妹收起笑臉走到我的身邊也注視著遠方,住址反問和思索。“也不知道怎麼了。從這個夏天開始,總覺得自己急著想尋找一些答案,又才懈然發現我在找的是一個沒有題目的答案。”我的表達能力也許有問題,連話都說不好,特別扭捏不自在。

“你是說你根本不知道問題在哪裏/我想這才是你焦慮的主因。”歪妹難得的擺出正常大學生的模樣,看起來正經不少。順著弧度搖晃酒瓶,她不帶一絲醉意地注視暗紅液體擺動的旋律好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兒,你有沒有發現你結巴的次數變少了?”我也不是傻子,知道她突然扯出無關緊要的話語是她的弦外之音。我挑挑眉毛不以為意,搖晃著酒杯哼了淳氣,一低頭又抬頭沒被她發現我的嘴角上揚。

“說不出來的感覺,我以為你一向有自己的主張。嗬嗬,說也奇怪!雖然你總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但我還是挺喜歡你的。”眼睛配合著下巴揚起的角度,她想命中靶心。有點驚訝歪妹的這一番話,也許她真的還沒喝醉。看到她眯起烏溜溜的眼珠避孕藥著真正的灑脫。盯著她會笑的雙眼,我也蜇時放下數秋季的矜持,拿手中的透明酒杯輕碰她的整瓶玫瑰紅,微微一笑。雖然從“無知”變“後知”似乎沒什麼好欣喜或驕傲的,但,算了。

主在獲得些微舒暢的同時,我清楚地聽見屋內發出的夜夜笙歌,沒想到車聲加上都市叢林發出的任何聲音都壓不進屋裏狂歡叫囂的聲音,反差過大會教人特別孤單,歪妹給的會心一笑是不是也包含她明白我眼中的失落?

即使是夜晚,我也不能在台北市真正而單純地深呼吸。閉上眼睛扶著陽台邊,腦海裏突然浮現白浪衝刷的畫麵,一望無際的藍海能把心底的汙垢給抹去洗淨,清新純美。

“我想回家。明天。不,現在就走。”止住想像張開眼之後,我說。“發神經啊?現在淩晨2點多耶!”歪妹被我難得的行動力給驚嚇到了,我走進屋裏拿包包之後立刻轉身離開,奇順和她見狀便隨我走出了宿舍。

“別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去。”本來想義無反顧走掉的,誰知道才走了一兩步,莫名其妙地被小巷子路燈的光影觸動心房,歪妹和奇順一定在後頭等我離開他們的視線。我緩緩停住腳步,而心底也不知哪裏來的惆悵,一個回身說:“喂,我是不是很過分啊?說走就走。”歪妹和奇順詫異地先愣了愣,然後互相對看了一眼,大笑了走出來。

他們的大笑讓我意識到今晚的我確實太奇怪了,怎麼盡說些平常不會說出口的話?才這麼想著就見歪妹把手插在口袋走上前幾,故作嘔吐惡心狀地說:“少來!你向來不就是對自己有興趣的事才有行動力的嗎?好啦!你快走了啦!”語畢,她搭住奇順的肩膀,背著我揮手,隨後便蹦蹦跳跳地舞進屋進而去了。

不管在城市與鄉村,關於結交朋友的準則真的是大同小異。隻要一個歸神一個小動作一個體諒包容,就是微乎其微的神經線抽動才讓人覺得深刻,所以要分辨得出“什麼是酒肉朋友、什麼是真心知已”很容易。我和歪妹、奇順不隻是酒肉朋友那麼簡單而已。

淩晨坐上野雞車的人真少,整輛車上的為數出來也不會超過10個人,容易暈車的我選在第四排右邊靠窗的位子。在及時完成趕車、搭車一連串的匆忙動作之後,我盯著黑漆漆的窗外飄著牽絲的光影,有些落寞。其實,我不太願意把自己陷入昏暗沉悶的慌張裏頭,耳邊傳來車上其他人的打鼾聲、司機開的廣播聲、車子行進間的引擎聲等等,挪動自己的身子再掏出包包進而的手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