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兩年過去,忠巽緩刑期平安度過,楊洋與遊玲也相繼臨盆,除了妍娜和菲菲,其他的女孩都結婚了。生意也是井井有條,蒸蒸日上。先說楊洋和遊玲,楊洋產下的是一個男孩,遊玲則生了一對龍鳳胎。為此楊洋做完產檢著實不快了一回:“說好了生龍鳳胎的,可我隻懷了一個孩子!”文俊安慰說:“一個孩子負擔小,也更受疼愛。”哄了幾日楊洋這才歡喜起來。忠巽為了照顧遊玲滿月,之前查了很多中醫典籍,又是買食材又是買羽扇,還又學護理,因此遊玲一出院,他可謂是忙得不亦樂乎。
工廠投產不久合夥人卻醉酒突發急病去世了,他二子之間因為分遺產而拔劍相拚,長子重度致殘,次子鋃鐺入獄,次兒媳離婚卷錢去了,大兒媳老實本分,卻不是精細之人,隻能和婆婆養子持家,因此工廠全賴忠巽他們。一家人兢兢業業,工廠半年後便開始盈利,過半年在道友店兩邊隔壁又各開了一家分店,工藝刀劍也不再開鋒。左邊分店取名“同人”,取自《易經》同人卦,由曲珍管理,經營各少數民族手工藝刀劍。右間店麵取名“修身”,取自《大學》,由楊洋管理,經營各類武術器械。三個店麵仍是孤兒院與窮苦人家的女孩做銷售員,每店三位,服裝也按經營的商品而穿著打扮,因此心宇說忠巽:“‘花滿樓’變成‘花滿園’了!”忠巽為了照顧眾人吃飯,便將他父母接來專工後勤。老兩口膝下無女,又加眾女孩個個乖巧,身世可憐,便都以憐愛。
胡南、胡北的丈夫本來都是鑄劍師,一個叫張傑,一個叫李小偉,兩人都吃得苦,又有好手藝。忠巽看他們兼有德才,便升他們和兩姐妹一起做了工廠的管理。久而久之他們對姐妹倆動了心,奈何姐妹倆長得一樣,性格相同,雖然分得清,但也不知更喜歡誰。日日抉擇,久久徘徊,苦惱全在臉上,兩人本是好友,便互相問了出來,驚訝過後兩人互相指責,彼此指責對方未告訴自己。李小偉說:“我也不說你,你也別說我,還是解決問題吧。”張傑思慮一回,訥訥吐吐地說:“不如……不如我們拈鬮?”又忙說:“不好不好,她們是人又不是東西!”李小偉想了想說:“你比我大,你還是比我大吧。祝你追胡南成功!”張傑便同意了這個方案。
當晚兩人便分別約出姐妹倆,向她們表白,姐妹倆卻都說:“我要打電話回去問忠巽哥同不同意。”張傑倒是一口答應了,李小偉畢竟年輕一些,因此說:“這個是個人的事,幹嘛問冷總,他——管得著嗎?”胡北本來羞澀,一聽李小偉如此說,便微怒駁道:“忠巽哥是我們的老板,但首先是我們的哥哥!不是他我們能有什麼?!他怎麼管不著了?!”李小偉隻得連忙道歉,同意了過忠巽這一道險關。回來姐妹倆便給忠巽打電話說了,忠巽卻說:“知道你們尊重我的意見,可這是你們的終身大事,還是你們自己決定吧。”聽忠巽這樣說了,姐妹兩個便商量先答應兩人交往一下,看合不合得來。交往了近一年便先後結婚了,嫁妝自然是由忠巽、遊玲、楊洋操辦。
曲珍也和一個家鄉的小夥子結了婚。小夥子名喚馬天躍,人物生得可以,性情比較溫和,學曆是高中畢業,家庭環境比曲珍家好很多。因此臘月二十的第一次相親見麵,曲珍父母便看中了他,馬天躍的父母也相中了曲珍,兩家長輩幾天以後便開始商量嫁娶時間,很快便決定正月二十八便讓他們結婚。馬天躍稍有異議,曲珍卻是極度抵觸,被她父母親戚勸說不過,很是勉強地同意了。父母讓曲珍打電話請忠巽他們來參加她的婚禮,曲珍本不想讓忠巽他們知道,卻又怕事後忠巽說她失禮見外,因此隻打給了小雅,讓小雅轉請忠巽他們,因為其他人都比小雅精細。忠巽他們聽小雅說了便又打電話給她,她隻得在被問到細節時借故掛斷電話,但忠巽他們已然從她的語聲中聽出了悲傷與無奈。
過了元宵節忠巽他們直乘火車入蜀,在火車站見曲珍那無奈的笑容,便急迫地想知道緣由,奈何曲珍的弟弟同來接他們,楊洋、遊玲暗自詢問了,可曲珍如何都不說。去曲珍家吃過午飯聊了一回,曲珍母親說出了緣由,還讓他們勸慰曲珍,忠巽幾人恭敬地駁了幾句,也說了欲讓曲珍做店麵管理的想法,奈何曲珍父母態度堅決,曲珍的弟弟也不論是非,毫不關心曲珍的終身大事。忠巽見如此便轉開了話題,又聊了一回,對曲珍父母說:“叔叔,阿姨,我們這次來,一是喝喜酒,二是到西部各處玩玩,三就是去各民族聚居地尋訪一些手工藝打刀匠人。可是,我們對西部的風土人情不熟,怕不小心惹出事,所以我想讓曲珍陪我們一起去,反正二十八的日子還遠著呢嘛,您二位看怎麼樣?”曲珍父母自然不好意思否決,這樣一家人午後便離開了曲珍家鄉,去利州府城住店。